她的目光跟着他移动,一小块被洇湿的痕迹势地闯帘,黎登时脸爆红,连忙磕磕巴巴地否认,“这,这肯定不是我的!肯定不是……”
迟言淡定地挑挑眉,一脸认真地帮她往回圆,“嗯,应该不是你的,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把可乐洒到上面了。”
……解释得还不如不解释。
黎低着,一言不发跟在迟言后,她在懊丧地反思自己究竟为什么会,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好巧不巧地把滴在了大神的衣服上?!
妈哒好丢脸。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来,黎没有防备,一时不察,“砰”地一撞在他背上。迟言回,动作无比自然地帮她着通红的鼻尖。
黎这才发现,他们没去停车场,而是走到了商场后面的大排档一条街上。
一阵又一阵郁的烤串香气扑鼻而来,黎暂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糗事,小鸟一样奔向了其中的一个空桌。
完菜,两人陷了短暂的沉默。
旁边的桌都吵吵嚷嚷的,倒显得他们这桌有冷清。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迟言提议,“谁输了谁喝一杯酒,怎么样?”
被周围飘来的酒香染,黎仿佛有些微醺,快地答应了,“好啊。”
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在鄙夷:大神这副不人间烟火的样,还能玩得过她?
黎眯起,扬起一抹坏笑,“你酒量怎么样呀,待会可别要我拖你回去呦~”她晃着小脑袋,用指尖戳他膛。
酒量再差应该也比她,瞧他的小邻居,还没开始喝就已经快醉了。
睛晶亮,脸颊泛红,扬起的尾妩媚多,像只醉了酒后的小狐狸。
狡猾又可。
“没问题,那我们来玩一个数学小游戏,怎么样?”
黎有傻,底气不足地弱弱回,“啊?……”
“不敢了?”迟言微笑。
“谁,谁说我不敢了,”她像只小公鸡一样地昂起脖,“你以为你是数学老师你就一定会赢么?我告诉你,那可不一定!”
事实证明,B大的副教授还是有平的,她惹不起。
毫无疑问,玩到最后,迟言滴酒未沾,黎倒是喝了一整瓶啤酒。
她到底是哪神经搭错了要和迟言玩数学游戏?!
可能是他质疑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她数学不好的自尊心。
迟言任命地拖起醉醺醺的小傻。
小邻居一会儿东倒西歪,一会儿傻乎乎地咧嘴朝他笑,他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要知,拉着一个醉酒的人在街上走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不知她什么时候就会引吭歌放声歌唱,比如现在……
“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那笑的睛!过泪!像躲不过的暴风雨!淋湿的昨天删去!啊啊啊啊!”
除了声音了一儿,音调还是准的,向来以智商取胜的迟言受了一把被路人当智障的神。
原来傻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迟言很给面的捧场,“好好好,唱的真好,不唱了啊,太累了,咱们回家再唱啊乖。”
“我不!我就要现在唱!你让我唱!”
迟言疼,这孩喝多了以后和之前乖巧的样一都不一样,又蛮又不讲理。
但还是可得不得了,她再闹,他也止不住地喜。
怕她摔倒,迟言只好紧紧攥着她的手,没办法开车,于是他带着神十足的黎在路边拦了一辆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