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兄妹来着。
虽然大家都说那是因为久现太不起了,不过樋想,其实是因为久现真的很狡猾。
这女孩真是个怪人,一礼貌也没有。樋怒气冲冲地来到皇冠酒店,他晚上要在这里打工。
“一个月有那么三四次吧,有时候她父亲会送她过来。”
也不奇怪。樋发现自己毫不意外,毕竟久现这个人本就很异常。
“她经常来吗?”
久现穿着一华丽的礼服,化着妆,角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哪怕每天要工作到十一,他也毫无怨言。
◇
多就是,没有主动关心过她罢了。
听说她是三年级那个梦也前辈的妹妹,想来一探究竟的人不少,但最后谁也没能逮到她。
班级里隐约有传言,久现被卷刑事案件中,成为了报纸上的“少女A”.
一到课间,她不是溜到厕所去,就是用书成围挡,遮住脸;再不济就是混书呆们的小团,假装在认真学习。
“什么啊。”久现笑了。
久现望着窗外,用百无聊赖的语气回答:“没听懂。”
有天一课,久现戳了戳樋的背,说:“樋君,给我讲讲这题吧。”
“那女孩是辻之的人,你不要多闲事。”经理说。
他只想着自己过得那么辛苦,久现却可以优哉游哉地生活,带着作为辻之继承人的一怜悯,居临地注视着妹妹。
樋掏手机就想报警,结果被经理撞见,将他臭骂一顿。
个小孩的梦也看来,那就是父亲单纯地偏心罢了。
那天他一直留在酒店。等到十二过,男人满面风地从房间里来,久现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在走廊上和男人吻别。
她一回,就看见面不善的樋。
“什么报不报警的,真好笑。”她就像读到了什么冷笑话一样,乐不可支:“可别来坏我的好事呐,樋君。”
理所当然的语气,樋一边想着“凭什么我要教她学习”,一边莫名奇妙地给她讲解起来公式。
樋快崩溃了,经理耸耸肩,安他:“有钱人的世界总是很复杂的,你受不了的话,攒够钱就辞职吧。”
那是樋第一次看
等到走廊外的喧嚣消失,久现收起习题册,打断樋的讲解:“谢谢了。”
她还是那张没有表的脸,被一个明显是成年人的男搂着肩膀,带了房间。
他的家境虽然不算差,但樋想在中毕业后就离开家里,去东京念大学。为此他和父母大吵一架,父母表示如果他一定要离开,他们不会一分钱让他去东京读书。樋决定在中毕业前攒这笔费用。
什么况?援助交际?还是诱奸?久现是未成年吧,这不怎么看都犯法了吧?他要不要报警啊!
樋说:“你听懂了么?”
◇
明明是血亲来着。
他和久现是同班同学,一学时,两人就是前后桌。
樋也有一两次,被她拿来当作挡箭牌。
对久现来说,自己也是不能饶恕的家伙吧。
“辻之同学。”樋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问问她:“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陪你去警局。”
所以,哪怕她正在自己不知的地方,吃尽苦,他也完全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梦也叹了气。
“啊,樋君。”
要说欺负她什么的,自己也不到。
五到八半,他在餐厅当侍应生;八半之后,他就去客房帮忙。
——和父亲一样。
当他在客房的走廊上看见久现的影时,樋简直惊掉了巴。
樋 安治是第一个发现久现没有来上学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久现就只是个不怎么引人注目,像石块一样没有存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