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吐着气说:“冷。”
“忍忍。”
他的大衣没有被脱,何兮从敞开的前襟里伸去圈住他的腰,两副紧紧贴在一起。
最终程瑾又回到了他前不久离开的床上,抓着衣服的手变成了抓着床单,一条胳膊被反手拉在后,跪着的双被一肌肉就绷紧一。
粘腻的息偶尔夹杂着短促的哭腔,受到对方不规律的收缩,何兮停动作,撩了把发,悠悠地问:“你还好吗?”
无论是在读书时还是结婚后,无论他们的关系是陌生还是疏远,从第一次见面起,这是她对程瑾说过最多的话。
她问过许多次,他回之以沉默或无视。程瑾拒绝过最多次的――她的关心。
她垂凝视着他背后的伤痕。
可恶的人遇上了可怜的人,并想把他的所有都拽在手里,、心以及未来和希望。
因为占有所以,还是因为所以想占有?因果缠绕不清又怎样,反正已经上了不是吗。
手指抚过那或深或浅的痕迹,从到尾,直到最后,她也没能成功让程瑾对自己卸心防。
“我不好。”
程瑾把埋在肘间,闷闷地说。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回答。
何兮怔愣片刻,想要开:“你……”
“你摸够了能不能动一?”程瑾说。
“……”
何兮的表有一瞬间的空白。
姿势的原因,她看不到程瑾的脸,看不到他在她摸伤疤时清醒后难过的睛。
过去于他而言如同腐烂的树叶,化于泥土,成为他未来的养分。而何兮要他依附于她,要全权掌握他的人格与人生。
程瑾清楚何兮想要什么,他一开始很怕她。
她的是万劫不复。
尽明白这一,尽知晓场,仍然不可自,仍然无法抑制住向她靠拢的心。
从被何兮盯上的那一刻起,早已在劫难逃。
他不会退让到毫无余地,何兮不再持,于是只剩无路可去的烈的,等待着某个他苦守不住的时刻爆发。
程瑾不知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何兮也不会再等。
“你发什么呆?”
何兮伸手了他的耳朵。
程瑾回过神,“没,你继续。”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思想与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