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大脑被陌生的冲刷,她在狂乱的海洋之中一遍遍地机械般重复:忍去,活来。
从前那样多的苦涩和磨难都忍来了,难今天仅仅因为被迫就要去死吗?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存在。
“格拉默。你在什么?”门传来的问话声及时截住了这场即将失控的事。
被叫“格拉默”的男人停住了,却依然了少女细的颈侧,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床。
苏惜扯过被遮住,她双颊绯红,用着泪的睛看向走过来的人。
金发,蓝眸,白长袍和蓝宝石抹额,英俊而庄严的貌。
他走近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的灯火仿佛都为之一暗。过于夺目的容光和气势甚至让她无端有些害怕。
“普兰大人。”格拉默冲他恭谨地,然后回抓住苏惜的手吻了一掌心,“很兴为您服务。”
她摸了摸掌心濡湿的迹,注意到他说的是“您”。
被男人偷偷用尖舐过的那块肌肤,莫名的酥麻渐渐扩散开来,刚才被亵玩时的那种奇怪觉好像又回溯了。
格拉默上了一副用薄薄的晶状的东西和金属架成的奇怪,透过晶镜片,那双红的骇人的睛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还多了几分斯文优雅。
他像个贵族那样有礼地告别,提着药箱从容离开。
金发男人在床榻前接替了照顾她的位置。整个房间只剩苏惜和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
是买她的什么大贵族吗?或者是豪商巨富?
可这个男人如此神圣冷漠而不可攀,无一丝的市侩之气,不像是尘世的凡人,倒像是居于庙堂之上的神像。
“你怕他。”
他靠近了一些距离,“为什么?他是你的私人医生,也是你的侍臣。你不应该怕他。”
医生?侍臣?这个人到底是谁?刚才的又是什么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不认识他,也不知他是谁。他的力气很大,我动不了。如果我反抗,他可以轻易伤害我。”
苏惜抱紧了上的被,试图忘却刚才被侵犯的记忆,他意识地往后缩去,离男人越近,他上那种人而灼的光彩就越让人心生不安。
那双天空一样辽阔而远的淡蓝眸毫无人类的和望,倒像是反她思想和望的镜,让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也怕我。”察觉到了女孩想要后退回避他的反应,他不解,“我是你的同类,你更不应该怕我。”
同类?是说她和这个看起来份贵的隶主是同类?
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生怕他又会如之前那个男人一样可怕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