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折磨人的血。酸涩、冰冷、胀痛。
格洛斯特说,翡冷翠的雨季已经开始了。
自从她来初之后,他一直守候在她的床前照顾她,等到格拉默前来看病时方才离开。
但哪怕有侍从们的照料和格拉默、格洛斯特的守护,苏惜的也没有好转。
月事离开之后,其他不适的症状渐渐绵延成一场风寒,她变得很衰弱。
不能地,也不能走动,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喝很多奇怪的药。
也许是因为病加重的原因。普兰也难得地来看望她一次。
光神从来就是大忙人:祭祀、占星、祈福、审判,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与其说是神明,倒不如说是个不知疲倦的苦修者。
与懒散的夜神,也就是她本人简直形成鲜了明的对比。
所以苏惜在见到他时,甚至有些羞愧难当。她无法为普兰些什么帮助的工作,还要打扰他工作的时间。
“普兰大人。您不需要来看我的。我没事。”
普兰却将她在柔的鹅靠枕上,阻止了她的起。
他这次来却是给她送礼的。
一支白玉夕颜花簪。
“我听说在东方,女十五岁会有一个仪式。她的父辈会赠送她一支簪。”
“你没有父母,也没有长辈。我既然是你唯一的同类,那么也应该你亲人该的事。”
她着手里那只温的犹带着温的玉簪,只觉得原本就病得不清醒的脑更是糊里糊涂的一片。
及笄之礼?这不是十五岁的事吗?
自从来到兰开斯特,她已经很久没有计算过自己的年龄了。
离开故土越久,她似乎就越发失去了对自年龄的概念。
但不怎样,普兰大人不会骗她的。
苏惜想,自己应该真的已经十五岁了吧。
“休息吧。等你好了可以来我住的神殿找我。”
“我会教你一切你想学的东西。”
“嗯。谢谢普兰大人。”她轻声谢。
虽然之前有问过普兰大人一些圣典经卷中的问题,其实她还一直想向普兰学习法,但是因为敬畏他的威严,所以一直不敢主动提。也不知他是怎么知她的心事的。
起离开时,普兰看了她一。
少女漆黑的长发藻一般铺散在纯白的枕巾上,重重叠叠的丝绸被簇拥着她小的,几乎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