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上,“行年三十已衰翁,满忧伤只自攻。今夜扁舟来决汝,死生从此各西东。”
写完,南易品了品,觉得还凑合,便把纸递给天仙,“去荷里活买块汉砖砚,然后找人写幅字送到仇大陆家去,你就这么说……”
“明白。”
天仙事很是利索,麻利地在荷里活置办好东西,然后就登上了仇大陆家的门。
一见到仇大陆,天仙奉上礼,麻溜地说:“仇生,我家南易南少爷很是仰慕你的文采,特地让我送上两份薄礼,另,南少爷对小仇生不羁的也很是欣赏,愿与小仇生成伯牙期之好,盼与小仇生在车臣把酒言,诗作赋。
天仙来这么一手,仇大陆更是懵,刚才佣人通报,他就有诧异,他和方梦音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方梦音的孙会来拜访?
正想开询问,谁知天仙已经把东西放,说:“仇生,东西和话都已经带到,我回去复命了,告辞。”
天仙不等仇大陆有所回应,立即转走人。
“叶公好龙、东施效颦,规矩学了一半就拿来,方梦音的家教不怎么样嘛。”仇大陆嘴里嘀咕着,把茶几上的字打开。
本来,照规矩,天仙应该候着,等仇大陆查看过礼,带上可能会有的回礼和一定会有的回话才离开。
仇大陆以文谋生,肚里墨还是不少的,展开檀轴,读了第一句诗句便知是王安石的《别鄞女》,一首用来祭奠两岁夭折女儿的诗,咯噔,心里一颤,再品味一天仙刚才说的话,其他都不重要,“车臣”两个字要命了,车臣在嘛,在打仗啊。
两相联系,南易的其中之意不言自明:“你儿得罪我了,我给仇生你一个面,给你打声招呼,这次就算了,再有次,你儿不用在香塂立足了。”
想明白经过滤镜化的意思,仇大陆立拿起电话,打听起了南易,两个电话就问到了明白人——南易是方梦音的孙,不是平凡人,不常在香塂走动。
仇大陆稍稍思索,便想到自己儿和南易结怨的唯一可能是——女人,一个电话打去,人还在剧组的仇震,上的电话响了。
“阮小,不好意思。”仇震向阮梅致歉后,拿着电话走到一边,“爹哋。”
“你在哪里?”仇大陆心里憋着火,声音很是低沉。
“观塘。”
“说,又在泡哪个女明星。”
“爹哋,这次我泡的不是女明星,是……”
“小赤佬,什么女人都敢泡,人家背后的男人已经找上门了,警告我好儿,要不然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上给我回来。”
“爹哋,是谁啊,还敢恐吓你?”仇震不以为然地说。
仇大陆听见仇震的话,怒火中烧,“上给我回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