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那样的麻烦,南易只想说,天底就没有生意不难的地方,特别是生意大了,树大招风,有的是人想咬一。
就说旺德福,每年都要拿大几百万元用来赔偿在门店不慎摔倒或不小心受伤的人,哪怕吃汉堡噎住了,也有可能面临一场官司,而且赢面很小,律师很忙,不是去私和解,就是在去和解的路上。
G2B也是如此,每年都会被起诉好几次,起诉的理由五花八门,一个病人若是哪一天现药排斥反应或者其他状况,律师闻着味就会上门主动“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官司打输了不要钱,打赢了分提成。
律师就喜和大企业打官司,有理没理,大企业都要注意影响,只要扛过第一波律师团的三板斧,到了后面大企业于企业声誉考虑,往往会认怂。
汉堡噎住了,要价2000万元赔偿,漫天要价,落地还价,到最后能拿到的赔偿还是会让人前一亮,一年打上一场这种官司,就够律师吃上三年。
资本主义国家为资本代言也是相对的,每当这种时刻,就轮到资本抱痛哭,嘴里哼《白女》。
就是因为历经一场场官司,一次次庭外和解,导致G2B越来越成熟,事越来越全面,一张药品说明书,吃过好几场官司,得只能花来,尽全力不给别人挑病的机会。
药品从研发到上市一切都要符合规范,不然等上庭,对方律师会抓住某一个“说不清楚”的狠咬,要是被撕开一条,大罚单、大赔偿就来了。
看着总额后面猩红的3开八位数,南易仿佛被万箭穿心,那叫一个疼。
捂着心了一会,南易不由叹:“生意太难了。”
合上电脑,看向玩拨浪鼓的南若琪,南易的睛穿越时空,想到自家的白菜肯定会被别家的猪拱走,心里就更烦了。
“唉,生女儿太吃亏了。”
自怜自艾了好一阵,南易才从莫名的绪中走来,明天还没来,还是先把今天好。
研究一会南若琪前面几天的谱,南易厨房给她了一碗菠菜黄碎面,等喂饱之后,上库房拣几样名贵货带上,会合阮梅去渣甸山阳明山庄看丈母娘。
阮母还是明事理、好说话的,气氛保持得相当和谐,并没有说什么破坏团结的话,反而还夸南易把阮梅照顾得不错,有使劲把南易往好人堆里推的味。
潜台词就是说你南易是好人,就不要好人不应该的事,南易心里只能大写一个“服”字,姜还是老的辣,阮母把准了他的脉。
阮母虽然年近七十,可神很好,吃过饭就不留南易两人,拿起电话呼唤楼上楼的牌搭,嘴里念叨着要把前两天输的赢回来。
“我妈咪以前不打牌的。”了电梯,来到楼外,阮梅就幽幽地说。
“伯母这个年纪打打牌好,多动动脑,可以防止老年痴呆。”
“你刚才没听到吗?我妈输钱了。”
“老年麻将又没油,没人会搞手脚,输输赢赢,绪波动不会太大。你可以多回来几次,把家用打散了给,伯母时不时有账,心就会好一。再不行,你可以时常在伯母面前说一她那套房升了多少。”
“也是哦,阳明山庄快两万一呎,妈咪的房1800万往外放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