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说,港城那边,我摆了一年多了。才卖九支而已。我现在是有后悔啦,这款金质打火机对金利来的名气没有什么帮助,又要额外承担金价的风险。一百万港币的投,怕是要好几年才能收回来啊。幸好产量还不算多……”
宁卫民彻底乐了。
“曾先生,别这么说嘛。认真讲,我倒是很认可你的思路,还想就此事立项跟你合作呢。我们一起在地继续开发黄金打火机好不好?今后金利来负责提供生产原料和式样,我们来负责相关手续和特艺加工。利我们均分……”
曾宪梓顿时惊愕。
“宁……宁先生,你不要开玩笑。这样贵的东西,港城都卖不动,你要在地卖?地人民的生活平太低了,怎么可能买得起?”
宁卫民为之摇,笑着分辨。
“曾先生,地的经济平是不,大多数人卖不起。可俗话讲瘦死的骆驼比大啊。不是还有少数人吗?要不为什么我们的产品能销的那么好,比港城价格还呢?当然,黄金打火机毕竟不是服装和领带,确实要贵得多。可你也别忘了,地和港城最大的区别,就是信息封闭和经济的成长。如今国的暴发越来越多了,越来越有钱了,然而市场却还没有那么多国外的品牌,没有那么多的端奢侈品。我们为什么不联手呢。哪怕一个城市就十个人买得起,你算算地多少个城市?这是我们的良机啊……”
曾宪梓想了一想,仍然没被说服。
“宁先生,我承认你的话有一定理。可问题是市场不是简单的算术题。你要考虑一,这种纯粹的奢侈品,不当吃也不当穿啊,和西装领带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后者是重大场合的着装需要。我不相信地人手里刚有了一钱,不去想办法扩大经营,挣更多的钱。反而要买这样没有实际用的东西摆阔。你别忘了,我也是半个地人。我在梅州长大,吃过苦的,我赚到第一个一百万就是增加工厂的设备,连块手表都没舍得换……”
“哈哈,曾先生,你以自己的角度发没错,我相信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可话说回来,未免也有一定思维死角。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些人是不开工厂,只倒买倒卖的生意呢?”
宁卫民反问一句,笑容未敛,反而更灿烂了。
“曾先生,您应该有所了解,地目前的况,最暴利的生意,其实是走关系搞资。吃这碗饭的主儿,有的人是靠背景,有的人全靠一张嘴。但无论那种况,都是钻两轨制的空,买卖的是盖红章的合同。对他们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尽快获得别人的信任。所以国的商场上,为彰显经济实力摆谱儿,甚至打脸充胖的事儿就见怪不怪了。许多穿档西装的人,都不摘袖的标签,就是为了好让人看到洋标签。请客吃饭,哪怕自己后半拉月就吃馒喝凉,也会非要带人到星级饭店。也许为了商量业务,约好的见面地很近,可这些人就非得找人辆汽车。你觉得这种场合,这些人要显示份和实力,还有比这个金灿灿的黄金打火机更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