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那些我只是买来压仓的邮票,涨是涨,这两年翻个两三倍也就到了,哪怕是猴票,市场公认的最佳品种,也就五六倍嘛。这就是差距。”
“你放心吧,等我们再推一拨鼠年生肖票的价格,好好把这一票完,我们手里就会有几百万的资金。到时候只要有钱,肯价,还怕买不到好邮票嘛?现如今买邮票的人,有几个是真真正正集邮的?”
“稳住了,不用急。沪海是沪海,京城是京城。玲玲啊,你可能不了解。京城那个地方规矩多,官僚习气重,办事很死板的,钞票远不如人好使。我去过几次京城的邮市,那里的人有时候傻得可。就因为受听几句好话,就肯白白让利给你。有时候呢,又傻得可怜。大把的钞票放在面前,很多人居然不敢拿的。”
“所以京城,多只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跟经济是一定搭不上边际的。要不是因为是首都,要不是占着邮票发行权的便利,京城那些外行构成的市场,怎么可能影响沪海邮市的价钱?这一次,我就要反过来,让沪海的老鼠闹一闹,影响影响京城市场。”
“你再想想,在我刚决定要坐庄,炒鼠年邮票的时候,有谁会认为能到今天的价?可结果怎么样,短短两年,就涨了二十五倍啊。这就是人为预的威力啊。”
只是佩服过后,倒也不无顾虑。
贺军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折服了谢玲。
“此一时彼一时。你好好想想,我今天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不就是通过买卖套利来实现的嘛。我要是跟个守着银冬瓜的土财主似的,舍不得买也舍不得卖,能有今天这么样的家?”
“老板,你说的太好了。我明白了,邮票市场上除了我们,是没有几个人闻到彻骨严寒的味的。而人急了的话,也是不会太在乎价钱的。只要我们抢在别人前放货,再等着行大跌手买,就等于里外里赚两手。这才是坐庄的真正好。”
落地窗前,遥望蓝天,却显得心开阔,豪气冲天。
“当然了,好的邮票的确不怕压仓,越压越涨,可被动等待却不如主动击。终归没有我们人为去纵市场获利更快。”
然而贺军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
她不但觉得贺军气概非凡,甚至为此鼓起掌来。
“你也一定不会相信,京城人看不到钱的时候,什么大话都敢说。但一见钱就反而变得胆小,最多也只肯吃喝,收一微不足礼。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样的地方,毁就毁在有全国人民来供养上了。专养手拙于的懒。谁还会勤劳?”
谢玲又想了一,还是没忘了好意提醒贺军。
所以万一我们把沪海的行上去了,过几天他们言而,再回来可怎么办?”
“何况我们贺家的为庄之是三个字――圈、养、杀。笃定了邮票有涨就有跌,特别是价格到一定程度后,资金一跟不上,必有大跌。那可就是此消彼长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京城人不是一般人。他们既然在想办法抛货,会不会也是京城的庄家?和咱们一样,专炒老鼠的。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该加速退场了?沪海的邮票价钱不时受京城影响吗?何况素昧平生,我总觉得不好相信他们。我听我姑父说过,表面上看,北方人好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方宴客、大声说话,显得豪大气。而且嘴巴又甜,那亲劲,每每令咱们南方人汗颜。尤其京城人一喝得兴时,就会说‘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可等一转,或酒醒后,形同陌人,给你一句‘因为我从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
“至于这几个京城人你更不用发愁,他们虽然未必守信。可这天间炒邮票的大就是再多,也不会有比我的家更大的了吧?他们可是带来了两万版呢,差一就追上我吃掉的货了。你看,不但他们当初在沪海买的几千版都卖掉了,这次还多卖掉一万多
“你不妨想象一,如果我们手握重金对那些输的只剩底的人随意屠戮。那又是一种什么光景。也许几个月后,现如今值两千五的一套大龙,一千五百块就能买到呢。梅兰芳小型张,我卖去是三百块,也许再买回来就是一百五了。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