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这些货是哪儿来的?不用多想也知,一定就是京城喽。谁要说他们手里还有余货,我是不信的。而他们的货既然已经都在沪海消化掉了,还能翻什么浪花?”
谢玲被贺军成功安抚,甚至忍不住笑话起来。
“也是。京城人又怎么了?论炒邮票怎么能和我们比?一样是‘虾吾宁’(乡人)。老板,你说我们把鼠票再炒上去一拨后,要不要也把一些邮票销回京城去,好好气气那些京城人。”
贺军则继续说。
“你这话可真是孩气,还卖回京城去?我不是刚说过吗,京城就不是生意的地方。要我来分析啊,那些京城人怕也是可怜虫。大概正是京城行政命令得太不自由了,他们在京城实在不去那么多的货,才会舍近求远来咱们沪海。”
“所以我认为啊,京城人生意,也带着京城那个城市的特。大而不当,比例失调,什么都是四四方方的,就是不会拐弯。你看,几句话就被我唬住了,连广东都不敢去了,白白舍掉了这么多的利,便宜我们了。可这些货呢,对咱们来说,到花城就能立刻翻个跟。讲生意,还得是咱们南方人。”
“哎,说到这个,差就忘了。玲玲,你快去找锦江饭店的邱经理给订机票。我安排一,争取后天,我们就去花城。我们的资金不够了,得先去异地凑一些,卖几千版老鼠去。才好继续炒嘛。还有,你今天表现不错啊,一会儿楼的尔卡顿,我奖励你一新衣服。”
于是谢玲兴的应了,花蝴蝶一样的去了。
非常有意思的是,几乎与此同时,宁卫民一伙也在琢磨着他们自己的生意路数。
并对沪海的城市之风,一样多有怨言。
“今天有回京城的票吧?订好票没有,订好了我们赶紧走……”
宁卫民在房间里边收拾着行礼,边询问打电话订票的罗广亮。
由于一百万的资金太多了,他正和小陶一起忙着把贺军留给他们钞票他们自己带来的两个大箱里。
这样一来,许多东西就都带不走了,宁卫民统统扔在了床上,全不打算要了。
“宁哥,咱嘛这么急着走啊?邮票不都手了吗?又不用再去广东了,回京还着什么急?您还真怕了他们啊。不是我说啊,沪海人,耍胳膊不行。别看他们人多势众,可那几个绑一起还不够我一个人打的呢。您别忘了,这的大小伙连一个整馒都吃不了,也就‘布锅抹兜’(半个馒),饭量还不如咱们京城女的呢。我们院儿一叫英的丫才十岁,一顿饭还得吃一个半馒呢。”
小陶一边心疼的看着宁卫民不惜代价的“断舍离”,一边对沪海人表示轻蔑。
这时候,罗广亮捂着电话的话筒,得空回了他一句。“别臭贫了,说这么多没用的嘛。赶紧帮忙收拾,中午十二半的航班,票要真订好了,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于是宁卫民欣嘉许,小陶的动作便又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