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嘴欠不欠?这话好听吗?
可挑不病来,这小夸别人穿着面,自己也想学,还能有错吗?
还有人随后是这么说的。
“行啊,这年邮市是兴旺啊,谁都不会想到谁能发财。好好谈啊,祝你们都发财,趁着好时候靠着鼠票多挣几个。说不定回赶上个浪,连本带利都赔去了。我说的可是好话。”
这好话就更不好听了,明明是念三音,谁能咽这气?
当然,人家那两个面的,也是津门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绕脖的话,照样也会说。
“大伙都是好意,知你们盼我们生意好。可好不好的是我们自己个的事儿,再说连本带利赔光,那就咸吃萝卜淡心了。”
也是念三音的,又把话回过来了,可生意也没法再谈了。
因为没人愿意平白惹麻烦的,看来这几块刀肉把着不让人的路数,谁还愿意跟几个京城人沾包啊?
所以最后没辙啊,堪称一句话成千古恨。
齐彦军他们几个最后只能忍痛,低价抛货喂饱了这些门的蘑菇队,才算破财免灾,获得了在花园里谈正经生意的权力和机会。
可事儿办到了这份儿上,还是不能一平川。
因为这帮蘑菇队会散消息啊,用不了多久,这帮人就把京城人的信息和底细传给他们市场里的熟人了。
再加上津门人的各,这地方和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大多数的地方都是看着穿着好的,有派的,捧着拍着哄着,唯恐不跟自己生意,唯恐不能长期合作。
津门人可不是,这儿的人不崇拜贵族,不着明星,也不买有钱人的账。
只以平民意识对待世界,最烦充“大尾巴鹰”的。
绝没有一个大款能在津门飞扬跋扈的,这里专宰有派的,专宰穿的好的。
你看着越优越,越显摆,津门人越不会放过你,能宰你俩绝不饶你一个。
而且只图前痛快,哪那么多以后啊!谁知以后什么样?
所以齐彦军他们在这儿抛货,那憋屈急了,用津门话说叫“囚闷”。
要有一比的话,大概跟电视剧《大宅门》里白景琦在济南当棉袍的遭遇类似。
问的价,只有一家比一家低的,绝没有一家比一家的。
作为京城人的角度,齐彦军他们是死活想不明白,怎么有时候开始聊得好好的。
怎么一餐馆一喝酒一摆席一谈长期合作,反倒坏事了,价又重新往杀了呢?
津门人就跟都受过统一排练似的,总是笑眯着睛,统一径的在反悔的时候说,“您几位还在乎这儿吗?您几位都是京城大老板,这对您来说算什么呀,您能把这儿事当回事吗,说去都没人信。”
总之,在津门的几天里,这四个尔卡顿的心里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最终的结果,他们用差不多一万版的鼠票套了九十二万的现金,远比他们预想的八折价格要低得多。
以至于他们回京的时候,切齿之痛油然而生,一路上都在火冒三丈的骂街发。
骂一市场卖价,收价低,难以想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