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回避这个事实,片刻后,他又若无其事地说:“那还是个实习阴差。”
“实习阴差?”阿完想起了什么,“原来小师叔真的没骗我。”
“你师叔也去过地府?是……走阴吗?”黎锦秀问。
阿完却说:“不是走阴。活人去地府走阴、走无常并不少见,但是一般的人很难看清楚地府的模样,只会浑浑噩噩听从阴官指使办事,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也不知谁在跟自己说话,和你这种经历完全不同。”
“几十年前,我的小师叔机缘巧合之曾经过地府游玩,他告诉我们,地府的现代化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超前。”
“现代化理?”听到这个词,黎锦秀多少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词怎么看都与地府不搭吧。
阿完却说:“小师叔说,他推测,起码在两千年前,地府就已经开始行理改革了,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在哄骗我,但现在看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两千年前?那时候的人间都没有完成现代化,地府是怎么到的?黎锦秀也有些疑惑,不过他转念一想,为什么他习惯地用人间来比照地府呢?那里对于凡人来原本就是一个不知是否存在、是何样貌的黑盒。
“地府自有秩序。”黎锦秀想起了那位大人说的话。
阿完疑惑:“什么?”
黎锦秀:“送我回来的那个阴差大人说的,地府自有秩序。”
阿完若有所思地。
“你运气很好。”阿完已经检查过黎锦秀的魂了,除了生魂离复而归来产生的不适,他的魂魄上并没有其他损伤,“应该是那位大人保护了你。”
黎锦秀微微疑惑。
“幽都的阴气损伤魂魄,还会潜移默化地放大鬼与魂心中的执念,我听说当年小师叔回来的时候,都差疯了。”阿完解释。
“原来如此。”
黎锦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面的时候难以自控。
阿完皱着眉:“不过毕竟是去了一遭,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些,还有……”她的目光落在黎锦秀左手手腕,黎锦秀转动手腕,将那几变浅了的伤疤藏了阴影里。
“对了。”黎锦秀想起什么,“那位大人还给我了这个,说是抓错人的补偿。”
他摊开了右手,一枚随形的沁玉片静静地卧在他的掌心。
阿完仔细瞧了瞧,:“除了法力之外,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应该就是留给你防的。”明明是地府的东西,却一阴气都没有。
“他是个好人。”阿完了结论。
黎锦秀扯着嘴角笑了笑:“他不是人。”
阿完:“不是人,是什么动吗?”
“他的脸前方挂着一块画满了符咒和纹路的白布,阴风起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黎锦秀想起那位大人站在自己边的冰冷温度,难以抑制生理反应地打了个冷颤,“白布面好像没有脸,无论是人脸还是其他什么动的脸。”
“空的?”
黎锦秀摇摇:“不知,我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现在回忆起来,他也很难判断那位大人的脸是空的还是有什么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