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曹休、曹洪、曹真据守汉中衙门及张府，与蜀军展开了顽而激烈的巷战，最后全阵亡，曹真死于乱战，曹休曹洪看无力回天，挥刀自戕，来不及抢救。

        夏侯惇逃亡至汉东，企图窝藏在巴山秦岭之间，负隅顽抗，被当地土著扑杀，颅献于刘备。后来刘备把人装在匣里送给了曹丕。

        剩的主要将领，张郃、郭淮、徐晃、程昱、荀攸等被俘。程昱、荀攸宁死不降，慷慨就义，其余的都投降了。缴获辎重无数，收编降众，大大扩充了队。掌握了许多魏军的珍贵报。

        从曹的住所发现了他在最后一个月里与长安的飞书往来，原来那些阴谋诡计不是他的主意，而是贾诩在背后献策。若不是哈克来报信，他的诡计真要得逞。听说蜀军主力要是去得再晚一，两山平原就失陷了。

        书信里，他建议曹把温泉镇净空，由他们自己的士兵伪装成那里的平民。这个“净空”一词，短短两个字包多少血泪，我无从想象，心泛起一丝波澜。

        贾文和这个人我知，当初就是他离间了西凉军，导致韩遂与大哥起了讧，本来我们是优势的，结果被魏军抓住破绽，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失败。

        好一个阴险狠毒的家伙，我记住你了，我暗想……你跟曹一样都是我的仇敌。这次算打个平手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应有的代价。

        半旬后，蜀军攻克阳平关，夺取了敌人来不及运走的粮草，数量众多，堆积如山。

        汉中虽然被迁走了一分闾左贫民，但本地士族大家都留了来，张鲁一族贬为庶民——云禄把张卫指给我看，后者成了修缮房屋的隶中的一员——没收了张家大批金银财宝，充实国库、犒赏三军、安抚百姓。

        刘备位汉中王，手一一论功行赏、加官爵。他三番五次地亲自拜访云禄和我——听说蜀军阵营对我们的评价颇——图延聘我们，许诺官厚禄，都被我们婉拒了。理由还是一样，我们在远方有未完的使命，不能留在巴蜀。

        我在意的只有一，曹跑哪儿去了？他无疑是被我们困在汉中的，怎么不见踪影？搜寻工作持续了半个月，最后众人不得不承认曹跑了。我去林隐寺打听，得知汉中解放之前，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外地人行匆匆地沿着山路向北边跑了。

        这老，看来是见形势不对，抛众人，自己从午谷跑回长安了。没把他抓住真是可惜。

        （算了，不能求，现在取得的成果已经很丰硕了。）

        经此一役，曹的主力损失殆尽，虎豹骑几被全歼，优秀的战被汉军捕获，以后可以种生育他们自己的良驹。折了一大批良将谋臣，辎重粮草也严重消耗。

        （这，算是稍微报了个小仇吧？）

        我心里舒坦了一。但这样还不够，我告诉自己，凉州人民的仇恨可不只这一。

        在战争收拾善后的阶段，云禄跟我非常清闲，就跟伤员似的没有安排任何工作，也确实是跟伤员住在一起。我有大把大把的闲暇可以好好思考将来。战争告一段落，我们该何去何从？

        城还在收拾，队驻扎在两山平原。营地里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气氛，大家都因胜利而备受鼓舞、欣雀跃，我所见到的那些伤员一个也没有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反而都表现得乐观开朗，仿佛上的病痛跟神上的喜悦相比不值一提。

        我总是避开那些闹的人群，独自一人，就像不油里面一样。我喜去人们开垦过的小树林边散步，那里既不像原始森林一样蛮荒，又不像营地里一样嘈杂……清风拂过，半绿半黄的树叶翩翩起舞、潇潇洒落，仿佛专门为我铺就了一条凯旋大……

        前面的路该如何选择？或者更准确地说，云禄和我各自的路该如何选择？

        云禄失去了记忆，对她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了恩怨仇的羁绊，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在这个乱世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我不是非要把她带在边，那样对她有什么好呢？跟着我奔波冒险……如果她愿意在这里安定来，那自然再好不过，问题就在于她好像并不乐意如此，对于大哥提的婚事，她的态度跟失忆前一样决。

        我不禁陷了回忆。

        “我是你大哥，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给你选的人，我可以拍着脯打包票，绝对好！”

        大哥没有接受云禄失忆的设定，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她。她自然不明就里，便问我：

        “超真的是我哥哥吗？”

        我不愿意说谎破坏他们兄妹的，不能把自己的选择加在别人上，只好承认了。

        “那你也是吗？”云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