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失败品中仅存的幸运儿。阿萨德告诉你你的父母曾在最初伤害了他,却从未说后来的细节。所以有些事,你要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明白。
――那双你所憧憬的丽羽翼与任何神赐或者奇迹都无关。曾经日夜遮蔽你的翅膀,在最初的最初只是来源于一只寒鸦。
哪怕基因实验已经被归为罪恶,你真正的父母同样被钉上耻辱,这异于常人又过于大的造也不为世人所容。人们急于为已死的人铸造丰碑,泪祭奠他们悲惨的命运。
所以你们不该活来。
世界需要安静的、纯粹的受害人,不需要制造血事件的反叛者。
阿萨德张开了羽翼,所以直到现在你才明白你以为的贵亦是卑贱,大也是屈辱,力量之埋藏狰狞的伤疤。你的妈妈不会允许你以弱小为理由扼住他人的咙,因为他永远记得自己也曾经被人践踏。
你的妈妈,你能望见他的脸。就在天空的,被夕阳模糊穿透,那么寂寞又那么丽。阿萨德有一双翅膀,你因此觉得人人都该拥有双翼。可是如今当你知事实并非如此,却只到满心奇怪的平静。
如果在这浩瀚星海中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长着翅膀,那么一定是这宇宙的法则发生了谬误。它将罪恶扭曲为真理,又把瑰丽定为丑恶。可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真理,也没有固定的份牌。如果你们的原罪已经被镌刻血脉,你就要重新定义贵。掠者不会因为畏惧而退缩,哪怕有一天你们终将死去,你也拒绝缚手而亡。
因为错误的不是你们。
你到衣袖里手臂发,那是鳞片在生长又消失,像是。这是生长的痕迹啊,来源于你对这世界的愤怒。任地停滞在怀抱里的孩,总有一天也要学会长大。
所以你才要跑,跑到阿萨德的边去。
慢慢笼罩的夜之阿萨德就站在那里呢。你的妈妈,你的爸爸,英俊、淡漠又寂寥。他一直都没有走开。也许自己都不确定在等待什么。在暮中人徐徐穿梭,再混乱的世界在夕阳降临时也会燃起炊烟,有一瞬安宁。
尘世这样浩瀚,陌生的世界彩斑斓。你总是可以透过人群看见阿萨德的影,读懂他淡灰眸中埋着的深远寂寞,那个埋在他睛里,从未的问题。
如果真相是如此简单到丑陋,你还会不会像过去一样……我?
可是他来不及思索,因为有冰冷温和心的孩那么快地穿过暮中纷乱的人影与喧嚣飞奔而来,一重重扎他的怀抱中。
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甚至被撞得后退了半步。
“妈妈。” 而那个归来的孩,就那么把脑袋紧紧埋在他的怀抱里,语气像撒又像悲伤的祈求,“……我好想你。我们回家吧。”
力度确实,温度熟悉,所以寂寞织就的屏障在一瞬间就玻璃般片片碎裂了。好像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就长大了一,青年的手指不知怀着怎样的心绪抚过孩柔的黑发,闻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味。
他们还是一起回家。
在你长大以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你还是停留在阿萨德的怀抱中。夏夜的风动窗纱,也动每一丝细微的绪。你祈求说:“爸爸。”
“我睡不着,给我摸摸你的翅膀吧。”
青年垂睛看了你一,撑起。因为你总喜躲在他的翅膀,阿萨德在睡觉时总是赤着上。你小心翼翼地摸他肩胛后方更的烟灰羽,悄悄地用双臂环抱住他。
他可能被你得了,可是没有表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