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也是充满了梵语禅味。
待我站在二楼中间的大厅中,这才看到那些音乐的来源。
一百多平米的厅里,当中靠墙位置摆了一个紫檀木香桉,上面立了一尊白
玉凋成的观音塑像,那观音像是由半人的和田玉制成,一看就知其价值不菲
。
而在香桉方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时鲜果和米饭黄酒,三缕烧了一
半的线香散发的烟气充盈了整个室,由于门窗都是紧闭着的缘故,整个厅
里萦绕的烟气不能很好的飘散,所以空气变得十分沉浊,一张就那辣的
烟气。
供品中间还摆着一幅黑框的相片,里面是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长长的
发披在脑后,明亮的双目带着几分轻佻,薄薄的嘴唇带着自得意满的笑意,这
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是白俊生。
八仙桌方摆着个黑蒲团,一个矮小的影蹲在上面,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
,念经的声音嘎然停住了,那个矮小影站起转看过来,原来是大舅妈黄莺
。
她一黑团花刺绣的夹袄,穿着黑丝绸阔的脚踩着双青布鞋,与
上次染过发样相比起来,一银发的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如雪般的白发在
脑后梳成发髻,用黑丝网包住,她那张端庄大气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在我
面前的黄莺,已经不是那个风韵犹存的大舅妈,而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而且十
分地哀伤与忧郁。
「你是谁?」
黄莺看到我的样,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十分澹定的发问,她虽然穿着
打扮都很普通,但那种雍容庄重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这个矮小的老妇人。
「大舅妈,我是石。」
我摘帽,直截了当地表明了份,对于我的现,黄莺又惊又喜,不过
她还是很矜持地表达了迎。
「我妈妈在哪,她去哪里了?」
我没有时间跟她客套,迅速主题,表达了来意。
黄莺很认真地听完我的问题,她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想了想:「莉儿这
次回来得很匆忙,连衣服什幺的都没有带,我本来想留她在这里住,但她执意要
回到老房去,我们只好随她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装得很是,但我知肯定发生了什幺事,以前她什幺
事都会跟我说的,但这次她却决不肯说,只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
黄莺说到这里,停了停,又继续。
「上一次她这样说话的时候还是八年前,那时候你被送去很远的地方治疗
,所以我一直很担心她,也很担心你。」
我艰难地吞了吞,八年前的那次对白莉媛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就如同这
次别离对白莉媛的影响一般严重,虽然两次的况差别甚大,但无论如何,白莉
媛都默默地忍受了来,她不想让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负担,她一直都是这样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