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宇作好心理准备的同时,他母亲也拿了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上说:「这
是依依两个星期前亲自拿来要我转交给你的,她说你看完之后就会明白。」
拿着没有贴邮票、也没有署名的厚重信封,古志宇的心随即更加沉重,而
他母亲在顿了一以后,突然语带无奈的说:「依依已经在三天前嫁人了。」
不仅是整颗心好像掉冰库一般,就连心肌的每一次绞痛,古志宇也能深刻
而清楚的受到,他在呆了一呆之后,才有些茫然的问:「依依结婚了?」
他母亲先叹了一气,随后才着他的肩膀说:「依依送信的那个早上,
妈看得来她刚哭过,至于其他的,你可能要看完信才会知了。」
也不晓得是因为刚经历过铁血训练的缘故、还是古志宇本来就是个铁石心
的人,他只低沉思了片刻,然后便站起来告诉他母亲说:「我等一洗完澡之
后会先去看看阿嬷,可能晚一还会开车去找几个朋友聊聊天,所以不必等我
回来吃晚饭。」
古志宇冷静又沉着的反应,让他母亲有意外,但看到自己的儿变得这般
稳重和成熟,使她似乎也颇欣的说:「晚上早回家睡觉,如果要在外面
过夜一定要打电话让我知。」
其实古志宇直到驾车门以前,始终都没勇气拆开那封被他揣在怀里的信,
因为他毫无把握自己在看完容以后会何种反应,所以在考虑再三之后,他
决定先去找个安静的角落或是无人的山,然后好好把那封信仔细的看一遍,
就在这个意念的驱使之,他在不知不觉中,便将车开到了汐止附近的山区,
他只记得自己曾经穿过两座茶园,最后是把车停在一条产业路的尽。
在树找到一块比较净的大石坐以后,古志宇还是拿着那封信凝思了
老半天,他知只要一拆开信封,谜底便会揭晓,那些长期存在他心的疑惑,
亦可望豁然开朗,但他同时也有害怕与紧张,因为,在裘依依写给他的字里行
间,必然会有着某些所谓的不可承受之重,而且在裘依依已经率先摊牌的况之
,他又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早就输掉的赌局?终于缓缓撕开了封,在倒厚厚
一迭折好的信纸之际,一小撮放在透明胶袋里的长发掉在古志宇大上,他知
那是裘依依的秀发,他拿起来凑在鼻尖嗅闻着,一熟悉的发香渗着伊人上那
种独特迷人的味,立即窜他的脑中,轻轻摸着那撮发丝,一阵既温馨又苍
凉的觉顿时涌现在古志宇心。
米的信笺上没有任何图桉,只有浅棕的分行线,一样是古志宇偏好的横
书格式、也一样是裘依依工整而娟秀的笔迹,但在尚未展读以前,古志宇便已经
闻到了悲伤的气息,或许是一种直觉、也可能是受到母亲那句话的影响,他就是
相信自己手上的每一张信纸都有着裘依依的泪痕。
望了望并不晴朗的天,再深深的了一气以后,古志宇才迫自己将光
放回信笺上面。
亲的志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呼唤你,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
已经嫁作商人妇,其实,你应该知,我最想嫁的人是你,从小学我们俩同班那
一天开始,我便偷偷地喜上你、甚至疯狂的着你,也一直在期盼着有朝一日
能成为你的新娘,但是,造化人,我全心全意在呵护与追求的那场梦,终于还
是破碎了。
破坏这场梦的元凶既不是你、也不是我,我曾经答应过你,总有一天会把所
有事都告诉你,现在就是我要向你告白的时候,只是我想了好久、好久,却不
晓得自己该从那里说起,因此若我有语无次的地方,你就把那段忽略掉吧。
当我们次在河床上作的时候,你一定不知我的心有多幺快乐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