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巴掌大小的透气
孔,就算是小孩也无法从这么小的孔里钻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婀娜的女,腰如细柳,发似瀑布,
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对穆桂英莞尔一笑,:“姊
姊,你来了?”这女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
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
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来,拉住穆桂英的手:“姊姊,
快请坐。”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听她一一个姊姊叫得甚是亲切,便也
渐渐放松了戒备。
“姊姊,前些日多有得罪,还请姊姊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不敢
不从!”佛见笑。
穆桂英一想起那日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
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
佛见笑,叹息:“姊姊说得倒是不差。想姊姊平日里何等威风,痛
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于掌中,今日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也替
姊姊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对
付我们。我们想要抗拒都是万难的,更别说逃脱了。”
穆桂英见她说到动,似隐隐有些泪痕,便:“我看你也非大奸大恶之
辈,却不知为何会沦落到此?”
佛见笑:“此时小女本不愿提起,今日既然姊姊问起,小女如实相告倒
也无妨。小女本是江南人士,姓苏名瑶娘。家父乃是江宁织造的务大臣。因庞
太师当权,暴敛江宁贡品,纳为己有。家父不从,得罪了太师,让他在皇上面前
弹劾了一本,抄了所有家产,男丁全没籍,女眷被卖到勾栏坊里……”她
说着说着,便不胜哀切。
穆桂英:“原来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怪不得长得如此灵!那太师也着实
可恶,竟残害忠良,私纳贡品,想是早有谋反之念!”
“嘘!”瑶娘急忙制住穆桂英,“此多有耳目,穆侯刚直,当小心
说话为是!”
穆桂英,放低了声音:“我也是在督理黄河患之时,无意中觉察
到太师谋逆的事。究查去,竟发现了这前唐的地城。也怪我大意,两次夤
夜刺探地,竟中了他们的迷香,退到天波府门前,已是力不支,倒在那里。
却被几名痞撞见,又经几番辗转,落到了太师手中,被他迫到此卖……”
这么多天以来,穆桂英有苦难言,此番有了倾诉的对象,便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
这时,外响起了许多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士兵们醉醺醺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