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留在国呢,我又不是考不上尖校。毕业来,我一定能得到一份在大家里都很面优越的工作,工资,还不用才上学就欠人或欠学费贷款。”
薛咏煎了两条小黄鱼,炒了一盘小青菜和地三鲜。
薛咏觉得邢烨然说得非常有理,但是当也容不得他深思,因为再走神,菜就要烧糊了。
邢烨然疯狂跟他撒,一大男人的段都不要,说:“哥,你舍不得我的。我要是走了,你再去找一个像我这么好的弟弟?比我乖的没有我聪明,比我聪明的没有我长得好看,比我好看的没有我会打架。你说是不是?”
薛咏摇摇:“没有……这不是还没决定好吗?”
薛咏听得一愣一愣,脑海中已经构想衣冠禽-兽、貌岸然的邢烨然模样,不禁纠结起来。
邢烨然这疯起来能让人气到原地去世,甜起来也不得了,可以把人哄得七荤八素,邢烨然说:“哥
“而且在外面,人不生地不熟,我谁都不认识,要重新适应文化环境,你觉得我会很快乐吗?”
邢烨然理直气壮,厚着脸地说:“难不是吗?我这是客观条件摆在这儿呢,谁能反驳?”
邢烨然循循善诱地说:“你说是吧?哥,变数太多了。”
“哥,你想好给我取个什么新名字没有?”
一心只想着薛咏居然要抛弃他,气得没办法理思考。
邢烨然其实很想说他本就不介意赚多少钱,他又不是没过过挥金如土的生活,因为享受过,所以并不执念,他觉得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才好。
饭香也飘散来。
哄薛咏还不简单吗?薛咏可笨了。
邢烨然语气轻松、有条有理地说:“哥,你是觉得我跟邢教授国肯定比留来是吧?其实并不一定。不必觉得国外的月亮就比国的圆。”
“你说她是教授,她丈夫是企业家。可他们有自己的亲生儿女儿,还有别的养,我虚岁都十八了,哥,就算我现在过去,也肯定跟他们混不熟,是家产能轮得到我继承?还是公司能轮得到我掌?”
“而且天底没有白得的午餐,国外的好学校和国的不同,学费奇,假如由她来承担这笔学费,那我就是欠一大笔恩,你想,就算是国会有富豪捐助学生读书,也会提条件说以后毕业以后他的公司工作之类的,这一笔恩,我未必能简单偿还清;当然,我也可以选择自己申请助学贷款读书,然后花十几二十年去还?”
邢烨然说:“反正我决定好了。”
“难我国发展就一定会比国发展的好吗?”
薛咏笑了:“你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们俩也不用分开。”
“就算在他们的帮助,我一家名校,毕业以后再聘大公司,也就是当个给资本家活的级打工仔。或许我运气好,熬个二十年能坐到比较的位置,但那肯定得付很多的代价,我得牺牲睡眠、牺牲休息甚至牺牲婚姻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