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薛咏梦见了邢文彬。
回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邢文彬了。
他一见到邢文彬就很愧疚,止不住地哭:“对不起,对不起。”
翻来覆去地dao歉。
邢文彬静静地听着他的dao歉,问他:“小咏,你在为什么而dao歉呢?”
薛咏茫然了。
是啊,他是在为什么而dao歉?
升上gao三以后。
邢烨然的课更紧了,只有周日一天休息,平时薛咏一到放学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躲jin自己的乌gui壳里,tou都不探一xia。
等到了周日,薛咏就跑去朋友家蹭住,直到周一才回家。整个十一长假他都没待在家,借kou住朋友家,他不回家,邢烨然过来找了他两次,也不敢cui他回家住。
宋逸杰奇怪地问:“你家邢烨然不是ma上要升上gao三了吗?你不是特别紧张他读书?反而还chu来玩?你以前还跟人打听要给考生zuo什么吃的比较补脑。”
薛咏不说话。
菲菲也问:“你跟邢烨然吵架了?他gao三,快gao考了,人生最重要的时期,让着他dian吧。”
别的都能让,这怎么让?还让?再让邢烨然更加蹬鼻zi上脸。
他快憋死了。
邢烨然的大逆不dao他不能和任何人说。在外人看来,邢烨然除了有dian不ai搭理人,对他完全是个千依百顺的好孩zi。谁能往哪方面想呢。
邢烨然拿了期中考试的成绩回来,还是全校第一。
换成以前,薛咏早就兴gao采烈地夸他了,现在却在担心,邢烨然会不会拿这个来威胁他什么。
邢烨然最近都很温和,像是把所有的刺都收了起来,也不会用过分的目光看他,主动和他说:“哥,对不起,我之前和你ding嘴。还乱说话,说我要留在本地的大学,我那都是乱说的。我的目标还是清北。”
薛咏愣了愣,将信将疑地说:“……你自己想通了就好。”
什么啊?还是要chu去读书吗?
薛咏放心xia来,莫名又有dian失落。
邢烨然先前还要死要活地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吗?果然是小孩zi,一dian都没有定xing。
说的话和放屁一样。
之前koukou声声说喜huan他,一定也只是一时上tou随kou说的而已。
薛咏皱起眉,xiongkou像有什么鼓胀起来一样酸涩郁闷。
他真是太笨了,还被一个小孩zi耍。
邢烨然继续说:“我想过了,反正我是打算跟你过一辈zi的,倒不用急于一两日,我得有更好的学历,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养你。”
还是去外地念大学更好,邢烨然想来想去,觉得薛咏就是被固有的生活环境给束缚住了,待他大学毕业,在当地扎gen落hu,把薛咏接过去,没人知dao他们曾经是叔嫂关系,薛咏就不会这样抗拒了。
而且,他必须有更多力量才能更占据上风。
薛咏愣了愣:“谁要和你过一辈zi了?”
邢烨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