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那样的氛围。但是大家需要它。”
没没脑的一句话,罗西就像听懂了一样,手穿在发间来回抚摸,又轻又慢。
“怎么了呢,今天不害羞了吗,罗西?”
我看着他许久,终于败阵来。
没有一位王室成员逃过,鲜红的血满了刑台,一颗又一颗曾经在上的颅堆在地上,表永远凝固在死前。
“我好像总是这么绪化。”
留给因为察觉不对、前来探查的海军船舰的,只有堆积的人山。
半晌,我闷闷开。
“过来。”我招招手,对方便顺从地低。
我也无法免俗。
铁灰的家居服布料柔单薄,透过棉布,心声也达成共识。
这才几天呢,就已经放纵自己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信任,如果不是亲近,怎么会将最深的想法也要诉说,将最微妙的绪也要表达。
我故意笑他。
“这不是绪化,娜娜莉。”他说,“大家都有糟糕的绪,然后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宣……你只是憋得太久了。”
“……对不起,罗西。”
影像结束了,又从开始。
“……你也太了吧,罗西。”
我无可奈何地看他挑破,绪记忆就是这样苦恼的东西,只会让人被迫回到过去。
而人们,围观的人,刑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蚂蚁一样,分不清面孔与份,只有嘶吼声和呼声能分辨为人的份。
“而且,我很开心你能这样信任我。”
怎么这么听话……一闪而过的奇怪念让我有一发愣,但还是顺从心意地将自己埋到对方的。
我记得,在刑结束后,弗雷凡斯的居民恍若无事地照常举办了烟火晚会。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但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并没有浮现我想象中的绯,反而垂颅,像一朵金的玫瑰,“你不开心,娜娜莉。”
罗西南迪没有说话,或许是受到我异样的绪,他只是坐在旁边,小的质沙发无法完全地容纳两个人,于是温的肌肤总要相碰。
我舍不得从他怀里来,天生灵的第六标准
太复杂的绪往往会冲击人的心灵世界,哪怕仅仅是影像虫的播放,也再次将我带到当时的现场。
“这是我第二次受到如此澎湃的声音。”
脸埋在左,双手穿过腋,姿势被我顺理成章变成两人躺在沙发上,罗西南迪委屈地被套在我和沙发之间。
“好犯规哦,罗西。”
第二天,这座曾经的希望之都空无一人。
罗西南迪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
但是这样的纯就像人类看见羞草,总想去用手碰一碰,非要看见叶羞怯地合拢才行。
“我能帮到你吗?”
我转过,湿纸巾被罗西南迪递过来,微凉的意碰到手心,“就像台风一样。”
台风狰狞地要毁掉一切,恨意和喜悦全然一,于是将人也变得面目全非。
倒不是说他格外腼腆,而是对方在男女相的尺度上非常在意界限,连我洗漱完后的样都不好意思看,相的时候也会自觉隔开一距离。
这就是罗西南迪的办法,他从不过问,只是恰到好地陪伴着,询问自己能够提供的帮助,就像那一杯温,净地滋养因为会议而发涩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