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让她离开：“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说来，我这辈都无法安心的！”

        阿贵往前撑开的手臂中间，正好是小洁笔直的双，他只要抬起来，正对着小洁的裆。

        此时她虽然穿上了，但一男一女这个样，还是有着令人不可描述的羞耻。

        “你让我去！”

        “不！”

        “走开！讨厌死了！”

        小洁觉自己要是再继续懦弱去，会永远也脱不了，用力地在阿贵的肩膀上一推，不顾三七二十一，拉开门，一扎到了茫茫的雨海之中。

        在门前，又丢一句话：“好好待你的儿！”

        阿贵惘然若失，但心里明白小洁已经原谅了他，目光里似乎有些不舍，送着那个孱弱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雨幕里。

        作为男人，他本该追上去的，但现在他不敢。

        小洁的天平正朝着自己这边倾斜，如果再横一杠，搞不好还会多生事端来。

        冰凉的雨冲刷在小洁的脸上，哗哗地直往。

        小洁闭着往前奔跑着，恨不得在光天化日，把衣服全脱掉，权当天上的雨是一场淋浴，让他能够好好地洗上一个澡，把残留在上的污迹和耻辱都洗刷净。

        恍恍惚惚间，小洁已经回到了学校。

        老校长见小洁一整个午都没有回来，就接着把课讲了去，但天已晚，也就等不得小洁回来，就宣布把学放了。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走光了，但小蔡还是眨巴着乌黑的大睛，站在屋檐，等着杨老师回来。

        老校长一见小洁落魄的样，不由地大吃一惊，问：“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伞呢？”

        “我，我没事……”

        小洁摇着，慌乱地说，“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把伞丢了！”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校长说，“快去洗个澡，免得着凉了！”

        小洁没有想到，自己淋了一路的雨，居然还是被老校长看一些端倪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赶紧顾左右而言他，拉着小蔡的手说：“你怎么还不回家？”

        小蔡说：“杨老师，我不敢回家！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阿爹发了很大的火，我怕回去又要挨他的揍了！”

        小洁拍拍他的手背说：“你别怕，老师刚才已经去家访过了，你阿爹答应今后不会再打你了！”

        小蔡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哝着说：“这又没什么用，过不了几天，还是会老样……”

        小洁听了，不禁动容。

        这一次，她觉自己正是亏大了，不仅没有理好小蔡同学的困扰，反而把自己搭了去。

        “小蔡，”

        小洁蹲来说，“你要相信老师，老师一定会彻底解决好这个问题的！乖，天上就要黑了，你赶紧回家！要不然，等又要挨你阿爹的打骂了！”

        小蔡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小洁和老校长，冒雨往家里走去。

        老校长啪嗒一声，起了旱烟，深深地了一说：“杨老师，你有心了！

        要是在我离开之前，能理好蔡富贵的家事，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小洁低着，不敢去看老校长，小声说：“我会尽力协助你的……”

        说着，就冲到盥洗室里去了。

        前些日，志愿者协会正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给村里送来了几台，其中有一台就装在学校的盥洗室里，以改善志愿者的生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