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定是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或许就是去找多年不见的人了……他昨晚一定……”
凌晓涨红着脸,忽然又对自己到莫名其妙。她回分析自己生气的缘故,又不免想起陆亚德在桌偷偷亲吻自己脚背的形。这倒让她觉得自己生气多少有些合理。但这显然不是理由。
已经快十一了,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想陆亚德。“陆亚德”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的整颗心,陆柏与陆芷柔甚至已被完全排除去。她常常自以为不经意地看向门,期待着门会突然打开,而来的人就是陆亚德。可是并不能如愿。她几乎就要放弃希望,认定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主动问他呢?”
这个想法突然现在她脑海里,令她的神为之一振。
“是啊,为什么我不直接问他呢?现在已经快十一了,假如他突然回家,我却没有给他饭,那岂不是不好?至少也该问一问……”
她认为这个理由实在太合适不过了。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己竟没有留陆亚德的电话号码,不禁又懊恼起来。
“对了,小柔或许知他的号码。”可是她实在不愿问陆芷柔。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继女有多么讨厌自己。
“或许,他会在房间里留些个人信息的档案也说不定?”她也不知这种猜想从何而来,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近陆亚德的房间。
“这里平时都是锁着的,假如打不开,就作罢吧。”
她伸向把手,手指碰的瞬间,她的心快得不行。昨晚在餐桌和浴室中被陆亚德“袭击”时,她也同样有这样快的心。
这还是第一次,凌晓在自己家中产生了贼一般的觉,而惊惶之余竟还有些刺激的快意,宛如在黑夜的街巷中赤地行走。
“咔”的一声,门竟然打开了。
凌晓几乎屏住了呼,像是闯了禁地(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但屋里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甚至比陆柏的房间布置还要单一。
凌晓了个深呼,踏去。她不敢看陆亚德的床,即使那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床单和枕套,连被都没有拿来,毕竟陆亚德至今没有在上面睡过。床单和枕套都是深蓝的,枕套一角有一黑的污,又似乎是白?
凌晓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向陆亚德的书桌,书桌后面的玻璃书柜被锁得死死的。
桌面上空空,却在一角摆着张雪白的卡片。她拿来一看,上面写着陆亚德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显然是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