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时,却发现拨通一个电话好像比什么都要困难,每当一个数字,自己的心就猛地一震。当整串号码输完毕,即将拨通时,凌晓又忽然将手机扔在一边,蜷缩起,两只足在空中摆来摆去。接着又小心翼翼伸手摸回手机,向着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了一声,像引爆了一枚炸弹。
凌晓把手机捂在怀里,生怕有人偷看到短信的容,但其实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罢了。
不一会,电话响了,是对方打了回来。凌晓痴痴地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也没能接听键。对方挂断了一次,又打来一次,这次凌晓终于鼓起勇气接通了。
“喂……”
十一四十七分,陆亚德到家。让他屋时,正看见厨房中的凌晓忙碌着。
凌晓听见声音,回看了一,一瞬间及陆亚德的目光,连忙又转过去,专注于砧板了。
陆亚德没有放过凌晓那一瞬间的神,从那一瞬间的回眸中,他捕捉到了对方那刻意隐藏的欣喜之,不禁暗叹凌晓的伪装实在有些拙劣。
他轻了声“我回来了”,将手提袋放在沙发上,凌晓背对着他应了一声,仍自顾自切菜。
陆亚德走过去,看着凌晓随着自己的接近而手臂绷紧,脸上闪过一丝轻笑。
此时凌晓换了一件白雪纺上衣,两条胳膊在薄纱样的袖中若隐若现。黑长裙的的一小节小曲线赏心悦目,而脚踝关节的肌肤则最引人遐想。
陆亚德走到凌晓后,见对方停止了动作,甚至像是屏住了呼。她上淡淡的清香让陆亚德想抱住她。但陆亚德却没有这么,他走到凌晓边,接她的菜刀,说了声“我来吧”,便继续切菜了。凌晓推脱了两句,却也没有持。
两人一起完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吃饭时,陆亚德坐在凌晓边,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手中的筷有时像是没拿稳、险些就掉在地上,每次都惊得凌晓心中一紧,但陆亚德每次却及时接住了。
吃完后,陆亚德正要收拾碗筷,起时却不料把一筷碰到了地上。凌晓的脸一紧绷起来。陆亚德装作没有注意,只是俯捡筷。
那只筷正落在凌晓的脚尖前。当陆亚德伸手时,凌晓的脚本不敢挪动分毫。她的脚趾紧张得在拖鞋里蜷曲起来。看陆亚德就要碰到凌晓的脚,可他的手忽然偏了个方向,轻轻夹起地上的筷,却没有挨到凌晓的脚趾。当陆亚德起离开后,凌晓还呆坐在那里,宛如了一场梦。
陆亚德实在不舍得告诉她,此刻她的脸都红成了什么样。假如凌晓此时能够照得到镜,一定会羞得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平时这个时间,凌晓会回房里睡一会午觉。可此时她和陆亚德两人在家,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睡觉?但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和陆亚德说些什么,屋里一陷尴尬的气氛。
而陆亚德在收拾完餐后,也不再和凌晓搭话,只是拿了纸笔,坐回餐桌前,在纸上勾勒一阵,又忽然抬起看向沙发上的凌晓,接着又低去“莎莎”动笔。
凌晓心中奇怪,见陆亚德好几次抬起看自己,终于鼓起勇气问:“你在什么?”
“没什么。”陆亚德随答。
凌晓起走过去,见那张纸上是一个女人的画像,细看后隐约觉得那女人的五官有些熟。
“这画的是……我?”
“嗯。可惜我现在只有铅笔,技术也还不够,画来的还是不够好看。”
“为什么……要画我?”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