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妇连声:“是啊,用棍棒好,真刀恐伤命。”
周庆摆手,“棍棒乃小儿打闹用,男汉大丈夫,真刀对阵。”他斜睨韩一,“韩兄弟,比不比?”
韩一沉半晌,问:“如何比法?”
周庆见他三番两次不肯一应挑战,答话还一次迟过一次,分明心发怯,便冷笑:“三十招我制不住你,就算我输。”
韩一便向村人:“那么请列位乡亲见证,周师傅与我比武,三十招定胜负。周师傅三十招制住韩某,韩某退乡练,反之,周师傅不再村。周师傅,可是这话?”
“便是这话。”周师傅:“对了,咱们丑话说前,刀枪无,万一周某不慎伤着韩兄弟,可别见怪追究。”
这话暗示比武有见血可能,原婉然面更差,吕公忙:“周师傅,比武罢了,到为止。”
周庆笑得更,“韩兄弟,敢你村长和媳妇当你乳臭未?你亲答应用刀,他们倒先后手教。——老人家、小娘,你们放一百八十个心,周某保证绝不会闹人命,多划几小,哈哈哈!”
话说到这份上,吕叔与武馆诸人指挥村人让空地,韩一整顿衣衫,原婉然在旁尽力不显愁眉苦脸。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要让韩一心无挂碍,全神比武。
“阿婉,”韩一拎刀上场前,向她低首轻语,“你别怕,我不会事。”
原婉然定定望着丈夫俊朗深邃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看他都看不够。她细声:“嗯,你不能事。”
韩一向他颌首,示意她放心,便走院心比试地方,摆架式。
原婉然双掌合什,默默念佛,目不转睛追随韩一,在他与周庆兵刃相交时,直要忘了呼。
所幸这等时候并不多,韩一总是格住周庆大刀,以守为主。周庆也不忙于比试,比起攻击对,他更钟意追在韩一畔卖姿刀法,翻转手腕用大刀划一飞舞银光,好似在半空描一朵接一朵冰花。
武馆诸人哄然叫好,村民碍于面不好助阵,有些人脸上却已赞叹之意。其他打定主意跟随韩一乡练的人,见周庆格庞大,手却灵活华丽,也看直了。
周庆足风,攻势开始凌厉,一刀紧挨一刀朝韩一劈砍,韩一只是左腾右挪满场游走。
周庆冷笑连连,同伙亦喝倒采,嘲笑韩一就知躲,支持韩一的村人也忍不住皱眉。
原婉然双手十指交握,仍旧满心希望。
韩一为人稳重不轻言诺,对这场比试定有胜算,才应承她会平安场。
再过几招,韩一依旧不曾击,场边的嘲笑声却减了。
村人即使不谙武功都看了来,周庆的刀不慢,韩一法却更快,不论周庆如何追击,始终占不到韩一丝毫便宜。
两里过到十余招,周庆手一次猛重过一次,这时韩一转守为攻,往周庆上招呼,他的刀法招式朴实无华,但每一手,周庆便不能不以刀格挡,兵刃相交火花四溅中,一招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