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也很希望,我能早日组建自己的家庭。”
“因为这样,我就不用一直以三个人为家庭单位,挤在我爸妈之间了。”兰涧看了神错愕的崇明,她用指挠了挠他的巴,冲他笑了,“别胡思乱想啦!我真的是我爸妈亲生的。”
“其实我的爸爸妈妈,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圆满好的言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恩到中年。我从前看小说,有关孩的番外里好像都会写到,男主角对孩的,绝对不会超越对女主角的。这在小说里看来,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好,但如果……我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小孩呢?”
因为父母二人间的绝对亲密,所以分明生时是他们相的结晶,兰涧却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被排外的孤独。
为什么每次和妈妈吵架,明明错事的是妈妈,爸爸却永远站在妈妈那边,指责我不懂礼貌呢?为什么很难得有机会跟妈妈或是爸爸单独在外面吃饭,却一直聊的是上一次来这家餐厅时和这一次不在场的那位吃的东西和说的话呢?还是小孩起,每次吃饭时大人都只会聊大人的话题,变成大人以后,却只能巴巴地评价着盘中餐作为话题。生活在一时,我是在父母后为他们写生的画者,生活不在一时,我变成了父母遥远又无法互诉心事的女儿。
兰涧有很多很多委屈抱怨的话想说,但她这些话,从前在信中和她的笔友说过,且也已经得到了一些启示与藉。如今她不会再说一次了,哪怕是对着崇明,到即止就好,她不会轻易更多自揭伤疤的事。
她敛了敛眉,将哭无泪的矫全力止住。
“如果是在小说里,好像不会有人在意,在这样父母恩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小孩,有一天她脱离了父母,那她要怎么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呢?父母的对她来说是种乐观的模范代表,还是一种不可复制的难度谜题?”
崇明眶酸涩,他有些话想安兰涧,话到嘴边却堵在齿,半句都说不。他一个成年没多久,父母就开始考虑遗产税问题给他买了一堆房和基金,日过得舒顺心从来不知贫穷与忧愁是何的富家弟,有什么资格安兰涧呢?
他垂眸,正想亲一亲孟兰涧,却听见她低低笑了一声,“不过这些也没那么重要。我还有秀云陪着我。小时候是外婆秀云,长大以后,是仿生机人秀云和记忆里的外婆。”
“况且,我一直都知……”
孟兰涧那张倔犟清冷的脸庞扬了起来,在昏黄的灯光,在崇明暗涌动的眸,她在闪闪发光。
“总有一天,我自己也会变成拥有完整幸福的女主角的啊!”
“你说是吧?定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