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生意的基礎細節，我很快就上手了，跟利老闆一起合著把生意來，不但沒穿幫，利潤還越來越豐厚了。

        有個小丫頭幫了我不少忙。

        嚴格來說，她不是丫頭，只是鄰家的小姑娘，被我請來幫忙的。那天我去她家串門，她開的門。還未成年呢，那么小的小孩，如果在上個劇本的世界，還在抱著KITTY貓窩在空調房打公主游戲的年紀，而她穿著就天氣來說明顯單薄的衣服，會應門、會讓客，我覺得已經很厲害了，可她媽媽從灶沾著灰趕來，開就說她不懂事，有沖撞的叫我別計較。

        我愣了愣，當時還覺得這或許是客氣，只是客氣得過分了一點，讓我覺得不舒服。我說不會啊，這孩很懂事。

        畢竟，是宋大小啊！這個劇本裡不是主角了，叫作秀秀，可仍然是那個人啊！看神就知，仍然聰而沉穩，甚至比上一個劇本更深沉了。我在她面前都還有種壞學生見班長的別扭，生怕一秒鐘又被她訓了。

        然後我就目瞪呆看著她這個劇本裡的媽媽指使得她團團轉，一會兒叫她抹椅讓客人坐，一會兒怪她不倒茶，每一句話都從嫌她笨開始、罵她蠢結束。

        不是，這位媽媽，妳不知……妳上次是宋媽啊！

        在那個劇本裡，妳是“我們大小最棒我們大小最好凡人啊跪服吧我們大小什麼都是對的”掛成人設的啊！妳是鼻孔朝天把不受歡迎的客人關在門逗螞蟻的忠?啊！

        別人換人設，骨裡總有點堅持難以更改，為什麽妳就可以無縫切換得如此自然啊！

        後來我見到宋媽的丈夫回來。這位宋丈夫對宋媽也是開笨閉蠢，並且拜託我不要計較。

        宋媽都自然而然的受。

        我想，宋媽未必是壞人，甚至也不能說她沒腦，只不過，她腦是雕版雕來的，雕一版，只能印一種結果來，連個活字都算技術壘了。

        她的雕版，叫作服從權威、忠心護主。

        上一輩，她不是真的見到大小靈魂深處令她折服的珍寶，只不過大小是她的主。而這一輩，她的丈夫是她的主。

        她和她丈夫這輩對我客氣，也並非因為喜歡我這個人本，只不過我看起來闊氣，或許能分潤什麽好處。

        事實上是，第二天，我就邀請小丫頭秀秀到我屋裡幫忙了，有償的。也不過是幾個銅錢，但這倆夫妻已經笑得見牙不見了。

        我雖然穿著女裝，但真要傷害大小，仍然可以到。這倆夫妻也不。

        誰都有價格。而窮人的價格，比較低些。

        就像，誰都會面對危險，而窮人可能遭遇的危險，比較些。

        秀秀沉默著，與我進了屋，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問我有什么吩咐，聲音不卑不亢。

        我錯了：我真要傷害大小的話，或許未必能到。她自愛，也有意識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