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妻犹嫌不足,喋喋不休:「我家相公要是有个好歹,老娘我也不活了,
还谈什么斯文统!刘宇,我告诉你,你今日若不放了我家官人,老娘便把你那
些脏事全抖落来。」
「笑话,本院堂堂正正,有何脏私可被你指责。」刘宇一派正气凛然。
王妻冷笑,「你总督宣大时,不止一次嘱托我家相公对属赃官污吏网开一
面,难忘了不成?可要老娘把那些人名一一列举来。」
刘宇重重咳了一声掩饰脸上尴尬,放缓语气:「王夫人休要听途说一些
无影之事,夫兄境遇刘某同受,只是刘某人微言轻,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呀
……」
「我打你个有心无力的老悖晦!」王妻上前一把揪住刘宇胡,「天人谁
不知你对刘瑾疽舐痔,朋比为奸,现而今跟我说什么有心无力?!!莫能
助?!!」
「你个疯婆!以犯上,该当何罪,左右与我……哎呀!」刘都堂的一副
髯就此不保。
都察院的衙役此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纷纷上前拉扯,怎奈王妻如今发了
,谁人也捂不住。
「来呀,来呀,刘宇,你今日不杀了老娘,明日我便去敲登闻鼓,让你去给
我相公陪绑!!」
刘宇心里叫苦,好好的回来接掌什么都察院,说得好听一院都堂,位列九卿,
辖十三监察御史一百一十人巡查天,可这帮言官们疯起来谁能拦得住,
天知哪天就搞个大新闻,到时替他们背锅也就算了,这连家中婆娘也这般泼
辣,这大明天还有没有个老实人当官的地方了。
好不容易手人将王妻拉开,刘宇心疼地整理自己这副保养得宜的髯,冷
不丁抬看见了抻脖看闹的丁寿。
也怪丁二爷骑着苍龙驹太过显,比旁人都一,他又笑得最肆无忌惮,
在人群里十分扎。
王妻被拉开后并不罢手,呼呼了几气便要再战,猛然听刘宇:「王夫
人且慢,尊夫而今是被羁押诏狱之中,这位大人便是当今缇帅丁南山,位权重,
分属应当,营救夫兄一事还要着落在他上。」
丁寿正被场中闹剧引得咧嘴大笑,刘宇呀刘宇,你也有今天,王时中的老婆
果然是个人,就是这骂得形容词有些……反胃。
正看得开心的丁二爷突然被刘宇祸东引,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见王妻猛
然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丁寿心里咯噔一:刘宇,你大爷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用人之
刘瑾府门前公卿车云集,比之大栅栏还要闹几分。
丁寿份不同,到刘府从来都是径直而,了刘府大堂,堂上除了刘瑾外
还有一人。
「寿哥儿来了,自己坐。」刘瑾随招呼。
「官见过缇帅。」堂上立着的中年人见了丁寿颇为紧张。
丁寿见这位鼻直方,相貌端然,瞧着有几分面熟,像是哪里见过。
「好了,韩福,你这右副都御使的官职品级不比他低,不用这般委屈。」刘
瑾不以为然。
「喔,韩德夫,韩副宪,您怎么来了?」
丁寿一拍脑袋想起这位了,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韩福,也是前阵被丘聚的东
厂执拿诏狱的。
韩福闻言脸尴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刘瑾给解了围。
「韩福与咱家是西安同乡,坐罪狱竟然不知知会咱家一声,还是治百姓
上京鸣冤,才教咱家得了风声,你是多不愿认咱这个乡党?」
韩福吓得慌忙跪,「官不敢,官巡抚河间确有过,罪有应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