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王守仁在南京与其父王华会面……”丘聚摩挲着手掌,笑容阴冷,“咱家可一直盯着王德辉呢。”
丁寿珠一转,故作轻松:“许是容貌相近之人,世上有无珠之徒多了,东厂里有几个也不足为奇。”
丘聚面沉如,“丁大人说得有理,可南沿途驿站都称有一个名唤王守仁的人持着告文书赴贵州上任,这又是何解呢?”
“这……”丁寿哑无言,暗一声今日二爷要栽。
“养不熟的狼羔,吃里扒外,看你今日……”丘聚恶狠狠地咒骂着。
“老丘,”刘瑾突然轻声。
“刘公公,你说怎么置他?陛那里我自有法交待……”丘聚躬请示。
“去。”刘瑾。
“什么?”丘聚一愣。
“让你去。”刘瑾。
“刘公公,他……”丘聚怒冲冲地戟指丁寿。
刘瑾袍袖一挥,丘聚陡然间觉得一大力扑面而来,立足不住,连退了七八步,已到了门边。
丘聚一时不知所措,愤愤地各看了二人一,扭便走。
刘瑾起,踱到丁寿前。
“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无话可说,听凭公公置。”丁寿。
刘瑾缓缓抬起一只手掌,丁寿天真气全力运转,听凭置?呸!二爷绝不是束手待毙的主儿。
落的手掌毫无力,只如寻常般拍了拍自家肩膀,便听刘瑾:“放轻松,要置也轮不到你。”
“公公,”丁寿急声:“您还要再取王伯安的命?”
“怎么?”刘瑾轻轻挑眉,静待文。
“恕小直言,您既然能放过起草檄文的李梦阳,因何不能宽宥这个上疏谏言的王守仁呢?”
“李梦阳?”刘瑾不屑一笑,“李梦阳空负才名,目空一切,乖戾又无容人之量,今日咱家不杀他,来日也会自蹈死地,算得个什么人。”
“王华家那小与之大为不同,咱家看不透他心里想写什么。”刘瑾眉深锁,“旁人或皓首穷经,或崇文复古,或风月,他却偏偏琢磨着怎么成圣人。”
刘瑾拧眉摇,“咱家摧折御史,让他们不敢多言;令六科昼夜办公不辍,无暇他顾,为的便是让朝堂上清静些,可以放手一些事,若是人人成圣,袖手清谈,便是圣贤之言,这天怕是乱成一锅粥了,还能成什么事。”
“可是……”
不等丁寿说完,刘瑾便摆手:“你没杀他,咱家很欣,也有几分庆幸。”
踱到窗前,负手望天,刘瑾轻笑:“这样的人多了会天大乱,可若是一个没有,世间便少了几分趣味,一个王阳明,不多不少,刚刚好。”
“寿哥儿,你心中所求是什么?”背对丁寿的刘瑾突然问。
“啊?什么所求?”丁寿一时有些发懵。
“如今你也算位权重,气势烜赫,可想过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刘瑾扭问。
这倒把丁寿问住了,魂穿大明以来,他一直的事便是搂银,泡女,一心琢磨着的便是在大明朝的日该如何过得纸醉金迷,多姿多彩,当然如果让野猪没机会生,顺便再来个名标青史就更好了,至于其他的他还真没多想过。
看着丁寿张结的模样,刘瑾笑了,“不急于一时,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