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加的,不用走里的账目。”丁寿补充了一句。
张忠的睛登时亮了,也就是说这笔银是额外多来的,孙洪不知,王文素不会,那这其中可作的余地可就大了,王琇借机上位只是个担心,而今这好可是实打实落到自己手里的。
“那婢就去想想办法。”张忠这‘婢’的自称真意切,反正你有钱就是爷。
“那就费心了。”丁寿亲地拍拍张忠肩膀,不忘提醒一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张公公若是忧心王琇在此邀了圣,不妨在别的地方想想主意。”
张忠若有所悟,连声称谢。
* * *
御监,王琇新宅,碧瓦飞甍,雕梁绣。
小皇帝朱厚照坐堂上,饮酒歌,乐不可支。
一旁伺立着一个红袍太监,瘪的脸上满是笑意,添酒布菜,动作麻利。
“王琇,你这宅修得不错,比那闷死人的里多了。”朱厚照酒兴涨,很是满意。
“伺候皇爷兴,是婢的本分。”王琇笑容卑微。
“你修这宅用了多少银两?”朱厚照醉惺忪,眯着睛左顾右看,“怕是不便宜吧。”
王琇慌忙跪倒,连连叩首,“皇爷明鉴,婢后一直紧守本分,不敢僭越,并无有贪墨公帑库藏之事。”
朱厚照好生无趣,又饮了一大杯酒,:“起来起来,又不是要治你的罪,朕就是好奇而已。”
王琇缓缓站起,小声:“禀皇爷,其实这宅也不是婢花的银,而是几个忠心陛的百姓报效所建。”
“百姓?”只要有人银,朱厚照倒是不关心那人是不是姓丁。
“难为他们了,可要赐他们几副冠带旌表忠心。”小皇帝打了个酒嗝,想着是否意思一。
“皇爷能有这份恩典自然是好了,不过他们几个是想为陛在缴纳钱粮上再一份心力。”王琇不失时机地又递了一句。
“国朝税有定额,他们还能什么力。”朱厚照已有些醺醺然,不以为意。
“各司库连同府各库皆由解纳,千里迢迢路途不便,人力艰难且有盗贼风火之虞,升斗小民猝到京师人地生疏,多受刁难,今有义民数,想请旨专一包纳银草,为国纾困,解民之忧。”
朱厚照酒意上涌,昏沉沉地伏在桌案上,“既然费力不讨好,他们揽这伙计作甚?”
“既然包纳了这差事,少不得要收些辛苦钱,不过那些猴崽都是一心为国的,言明所得之利全献大。”王琇偷望去,“陛,您看是否全了他们这份忠心?”
“就……这么办吧。”朱厚照大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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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气氤氲,如雾如障。
丁寿躺在汉白玉砌成的宽敞浴池,倚着蓝缎撒花枕,闭目养神。
池筑有火,外院自有人不停添炭加火,保持着池火,足可让他洗去一疲惫。
柔纤细的手指柔有力,在他肩缓缓压,舒服得丁寿不时发几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