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同样心的丁寿反目瞪视,毫不示弱。
丁寿哪里晓得魏彬心中的苦楚,刘瑾大权在握,外奏疏都带回宅中批阅参决,再由阁焦芳,李东阳审阅颁发,里面没他们秉笔太监的事了,整日里闲得这几位没的爷们都开始疼了。
明人有俗语称:三个儿,不要惹他。所谓三个儿,分是闺女儿,秀才儿,还有便是太监儿。
这类人残缺,又最在意别人光,阁的二位阁老一时礼数不周,旁人或许没觉得是甚大事,对魏彬来说简直和踩了尾巴一样,急匆匆地就跑过来向刘瑾告黑状。
听魏彬倒了一肚的苦,丁寿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还真不是魏彬几个没事找事,他们去阁倒真是为了公。
“只这一错漏?”听完魏彬的小报告,刘瑾微抬,轻声问。
大明弘治十六年,阁三公上奏拟将历代史书,摘其尤切治者,贯穿成编,以便御览,拟定了杨廷和等十九名礼、翰林院、詹事府、太常寺、左右坊等衙门官员担任纂修官,同时调集大量文臣为誊录,可谓声势浩大。
说句实在话,大明朝的这帮文官们倒也不是在编书时憋着坏成心想犯错,只不过历来他们习惯地不太把老朱家的事当回事而已。
这帮文官们赶上了好年,要是活在‘清风不识字’的大清盛世,怕是连祖坟都被人刨净了。
总之一番波折,这套全书九十二卷,记事起自伏羲,终于元末的,终于在正德二年告成了,随即交付府刊刻,这期间却了岔。
不提伤悲秋的闺女和酸直冒的秀才,单只太监儿便不可捉摸,戏台上看到悲经常恸哭失声,多泪常颦,平日里又喜怒无常,任意闹事,但若和你看对了,常常又是‘也可割与人’。
没了实权总得落实惠吧,里没了好歹面上总要过得去吧,今儿倒好,面里丢个净,魏彬越想越是委屈,扭对着刘瑾嚎:“公公,您得给我们几个主啊!”
负责督刊的太监们对时发现其中有纸张装潢颠倒,便上报了司礼监,魏彬也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专门跑了趟阁,毕竟书是你们编的,怎么更定顺序也该由你们来,可巧,这一日李东阳不在阁当值,焦芳认为自己不是总裁,问责也轮不到他,王鏊更是看见官便不顺,这二位言语间便有些怠慢,这可让魏公公那柔弱的小心灵受了莫大的创伤。
别说编书了,就是定制年号这等一朝大事,从明初到明末,都是一直在糊着来,永乐爷的年号南宋那位方腊方大教主就用过,这不是打着朱老四的脸告诉他是反贼么;明英宗夺门之变复位多不容易,文臣给上了个‘天顺’的年号,大元天顺帝阿速吉八的骨才凉了几年啊;至于小木匠的年号重了几个朝代就不去说了,其中有一位还是和朱八八一起夺天的徐寿辉,可李白的‘明断自天启’总该有所耳闻吧,也只能说
经历了正德元年的那场折腾,刘健、谢迁回家抱娃了,李东阳顺势接任总裁官,焦芳位居其后,不过焦老大人对这事不太上心,他更在意自己总裁的,被压制了这么多年,笔杆好不容易握在手里了,焦阁老想以笔刀,报复的人多着呢。
“何止!”魏彬咋呼,“书中字划淡不均及差讹等足有百余,本想着不与这般大巾们斤斤计较,可他们也太不把万岁爷的编书旨意当回事啦!”
不扯远的,就说而今这位小皇帝吧,他的年号是据里“、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德、利用、厚生、惟和”取得,看起来颇有深度,可惜不但重了大理、西夏的年号,还和唐朝岐王李业之李珍密谋作乱时的年号雷同,阁三公和礼官们本就没有细细考证,素来与阁不睦的文升考察科官时直接题‘宰相须用读书人’,就是暗讽此事,当然嘴炮一时,文升的结果很悲,刘大夏与何天衢联手弹劾他能这么顺利,阁的几位起了多大作用就不须提了。
大明朝的文官们不学无术、随便应付皇帝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大明朝有文化的太监们自觉总该要脸,替主辩驳一,于是天启朝的监汤盛写了一本,明白指:本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