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了。”太后没好气地瞥了翠蝶一。
翠蝶抿唇浅笑,上前调整靠背,扶着太后坐起,捧着茶碗伺候太后净、饮茶,丁寿也搭手帮忙。
“太后,臣确有两件事要麻烦您和陛说和。”捧着茶壶的丁寿俯陪笑。
“便知你这小猴儿无事不来,”太后拭了唇角渍,将丝巾递与翠蝶,没好气:“说吧,哀家倒是好奇,你还有什么事需我中间说和的。”
“事不大,南京魏国公府的小公徐天赐您老知晓吧?”
“几年前随他父亲京时见过一面,哼,也是一个手脚的小猴崽。”太后白了丁寿一。
“您圣明,那小如今在南京锦衣卫任职……”
丁寿一五一十地把事说了一遍,“陛碍着师生分,允了王阁老奏请,可小徐毕竟是受了无妄之灾,能否请您再旨意复了他的职位?”
“王鏊奏请,这倒是难办,说起来那小也未遭什么磨难,不过回家歇上几日,事查清便可复职,不必急于一时,便给王鏊个面吧。”张太后蹙着蛾眉轻声说。
知你难办,张太后是个护亲护短的,王鏊继室张氏的兄弟张麒,娶了太后母亲金太夫人的妹妹,虽说弯儿多拐了几,好歹八竿也能打着,就为了让亲妈在耳边少叨叨几句,太后还真不愿没事招惹王老。
虽说心里有数,丁寿还是装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讪讪:“既如此,便罢了吧,旁的事也不须说了。”
“诶,这小,哀家还能都否了你,快说。”太后却是不依。
“通政司右通政韩鼎年老家居,臣想念他当年治安平,多有劳绩,以通政使之职起复。”
前面那个不过是饶,如今丁寿才把真实打算说,果然还没说完,张太后的脸就冷了来。
“依你同陛的分,这等事还要哀家说和什么,自去奏请便了。”
“陛自会赏微臣这个薄面,可是……”丁寿哈腰谄笑,“昔日韩鼎弹劾二位侯爷不法之事,虽年久远,毕竟惹了您老不快,若您不发话,借小猴几个狗胆,也不敢在陛前张呀。”
扑哧一乐,张太后白手指掐着丁寿脸颊:“这张嘴呀,能把死人说活了,哀家依了,照你说的办吧。”
“谢太后恩典,臣这便去了。”目的达成的丁寿起告退,整日在这装傻卖萌的,二爷心累得很。
“诶——回来。”这小转就走,太后还没回过神来,不禁移步榻追了一句。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丁寿蓦问。
“没什么。”自觉失态的太后又坐回到榻上,“过几日中元哀家要去皇姑寺香,你陪着一去吧。”
“啊?!”丁寿瞠目挢。
* * *
“敢问翠蝶,太后怎会想起去皇姑寺?”
了门,丁寿便迫不及待追问送他的王翠蝶。
“太后每逢年节都要去皇姑寺香祈福,有何不妥么?”王翠蝶忽闪着亮如漆的大睛,诧异问。
“既是常态,便无妨了。”丁寿松了气,还这太后边有耳报神呢。
“婢倒有一事,”翠蝶樱唇微翘,袖中取一:“此可是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