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必多礼,还未请教适才直闯老夫,究竟意何为?”
“这个……”事办砸了,有些话便不好说,否则给自家大人招祸,郝凯顿时两难。
“他是为本官休憩打个前站。”一宝蓝缎袍的丁寿施
施然走近,“在都指挥使掌锦衣卫事丁寿,见过都堂,适才属无状,敝人代为致歉。”
“既是误会,大金吾何须多礼。”杨一清回礼。
“谢都堂海涵。”丁寿仔细端详着这位封疆大吏,五十余岁,神健旺,萧疏轩举,气度不凡,嗯,果然是奇人异象,一胡都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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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清馆驿之中摆酒宴,为丁寿洗尘。
“哈哈,果真相请不如偶遇,若非这番巧合,险些与二位大人失之交臂,岂非丁某平生憾事。”
“缇帅年少得志,乃当世俊才,若是错过此机,该是敝人扼腕喟叹才是。”
与杨一清同路的是奉诏起复的吏文选司郎中张彩,博学多才,妙语如珠,让这席间气氛洽许多。
“尚质此言大谬,你此番京当得大用,不比老夫只求归宁休养的带病之,与缇帅当有再聚之时,反是老夫坐失良机,空自怅叹。”
“二位前辈如此拿小说笑,不才愧煞,不敢再觍颜在座了。”丁寿故作难堪,引得二人大笑。
“既然偶遇,当时有缘,老夫有一不之请,请缇帅援手。”杨一清。
“邃翁但讲无妨。”见杨一清说得慎重,丁寿也有些好奇。
“老朽离陕,此生恐难再踏足三秦,边事纷乱,诸番杂,非得善人不可当此重任,尚质谙晓韬略,堪任边方都御史,若是缇帅肯代为举荐,老朽激不尽。”杨一清言辞恳切。
老小你玩我呢,刘瑾用人有他的一番套路,虽不拘泥考成之法,可也是逐级屡迁,绝不会骤擢位,连数级的事想都不要想,张彩在郎中任上养了两年病,你想让他一封疆镇边,便是我脑袋了答应,老刘也不会啊!
丁寿还在为难如何拒绝,张彩已肃然:“应宁兄提携看重之意,彩虔心领受,但国朝选官自有制度,岂可因张某而败,此话休提。”
见张彩语气决,杨一清喟然一叹,摇首不语。
酒兴阑珊,宾主分散,虽是丁寿温言挽留,二人去意已决,带了亲兵随从,启程离去,适才还人满为患的临汾驿顿时清静了许多。
搬了杨一清等人所住的院落,一众锦衣卫各自安歇,丁寿则躺在一张太师藤椅上,脸上蒙着一条气腾腾的手巾,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
“卫帅,宋姑娘已经安排休息了。”郝凯。
丁寿懒得说话,嗯了一声表示知。
“沈彬回来了。”郝凯继续。
“哦?衡兄请来了?”丁寿一把扯掉脸上手巾,睁问。
“没见到王院。”郝凯摇首。
“叫他来回话。”丁寿不悦,此番路经太原,本意还想与王廷相叙叙旧的。
不多时,一个神饱满,英气的汉走了来,利索地拜行礼:“卑职东司房办事百沈彬拜见卫帅。”
“别废话了,你是谁我清楚得很,王衡人呢?”
“巡御史王大人目前不在太原……”沈彬了鼻,为难地说。
“不在?去了哪儿?”
“您问他吧。”沈彬向门外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