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押解的锦衣卫退房外,丁寿笑:“称犯妇,看来你也自知有罪了。”
“甭费事了,去把墙边那梯搬过来。”沈彬突然。
“废,还不去找!”郝凯把一瞪。
“真有你的,老沈。”听了手奏报,郝凯往沈彬肩狠拍了一巴掌。
“呸,呸,呸。”吐几呛嘴里的土灰,郝凯疾步冲到木箱前,挥刀砍坏箱锁,见里面只有几本账册,顿时大失所望。
郝凯不等灰石落尽,晃燃一个火折,一猫腰便钻了去。
丁寿语意轻佻,蒋氏如何听不明白,她本也不是贞洁烈妇,此时为了活命更是知识趣。
“大人,什么吩咐?”一名锦衣卫上前。
“求大老爷开恩,饶家命。”蒋氏以抢地,苦苦哀求。
“一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在膛左右起,割上三日才止,最后一刀才会割你的脑袋……”
沈彬龇牙咧嘴地肩膀,“别兴太早,郝儿,这机关怕不容易寻。”
一双柔玉手松了紧拽的衣袍,改为替前人捶打,且不住向上移走,直到衣摆深,大尽。
“这一能看见房梁,想上房直接窜上去就是了,还搬什么梯。”郝凯嘟囔。
县衙后客房,丁寿据着一张圆桌自斟自饮。
一语醒,郝凯重重一击掌,恍然大悟,“有夹墙!来人……”
“犯妇叩见大老爷。”蒋氏跪在地上,簌簌打颤。
“老沈,这他娘就是一个佛堂啊,白忙活了。”
被誉为世界第一卷尺的‘丈量步车’还要等几十年才会由珠算大师程大位发明,而今常用来量田的绳尺都是存放在一只架在独轮车上的木箱里,锦衣卫门可不会推着它满街跑。
“拿绳尺来。”郝凯。
“饶命?你怕是想好死都难哟。”丁寿执着桌上的五彩花卉缠枝自斟壶,对嘴浅饮,悠然自在。
蒋氏隔衣握住那,心中也自惊诧此巨大,闻声不由笑:“那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来哪里不对。”郝凯也拧着眉打量起了房。
蒋氏本就姿不差,否则也不会让丁寿心中惦记,此时媚声嗲气,更勾得二爷心火乱冒,蠢蠢动。
“谋杀亲夫,该当凌迟死,知何谓‘凌迟’么,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在你上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割的肉如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知为什么嘛,就是为了让你吃得苦更久些……”
斜上轻抛一个媚,晶晶贝齿啮咬着肉十足的樱唇,蒋氏垂首媚声:“家如今是老爷俎上鱼肉,还不是任由您老搓圆扁,想怎样便怎样么。”
在沈彬指挥,锦衣卫先将梯搬屋里,东南西北的一通比量,好标记,又在屋外照猫画虎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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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什么事,给我砸。”两发光的郝凯搓着手掌笑。
“屋里面只有两个次间,这房占地也忒广了。”
“大人,小的们没带那件啊。”那锦衣卫苦着脸。
一象牙的绸缎衫裙裹着丰腴柔的成熟躯,酥起伏颤动,着丰俏的雪白脸,柳眉弯弯,杏桃腮,一乌发挽成圆髻,贴鬓着几只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媚透骨,撩人心动。
随后跟的沈彬燃香案上的供烛,借着烛光细细审视着供奉的弥勒佛像与神龛后的刻字,“郝儿,咱们兄弟立大功了。”
“你罪之后,爷一没让你换上罪妇衣裙,二没将你打大牢,这其中照拂你又该怎生报答呀?”
“郝儿,你平日在北司拷讯,这抄家拿人的活计,还是看兄弟东司房的吧。”沈彬得意说。
夹空间并不大,没见到郝凯预料的金银财宝,只在南边放着一个樟木衣箱,北面贴墙立着香案神龛,案前还摆放着一个黄布蒲团。
托起女人尖尖颌,丁寿取笑:“女人颧骨,杀夫不用刀,方争那短命鬼即便不被你毒死,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你肚上,哎呦!”
“家知错了,求大老爷开恩,免去这凌迟之刑吧,家来世也不忘您老的恩德。”
“郝儿,你觉不觉得这房有些古怪?”沈彬问。
“二位大人,东墙比西墙多五步。”
丁寿在脖上比划了一,笑容阴森,蒋氏早吓得心胆俱裂,花容失,手脚并用地爬到丁寿脚,扯着他的衣袍死死哀求。
从周边民家来锨镐,一帮改行力工的锦衣卫抡起膀叮咚一通乱砸,不多时便将东墙凿一个大。
“免了凌迟也并非不可。”丁寿迎着蒋氏希冀的目光,上打量着这名艳丽少妇。
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