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淡然。
张福思忖片刻,怅然一叹,“白姑娘,想当年你父女二人浪迹边,与老朽萍相逢,一晃已是三年有余,说来也真是一个‘缘’字。”
“我父女落拓江湖,亏先生襄助,落籍平阳,得一栖之所,此须臾不忘。”女垂眉敛目,冰冷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
“举手之劳,老朽不敢挟恩求报,只是……唉!”张福声音低沉,如暮云低垂,“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劳烦姑娘。”
“我会再手,定取了那人命。”女冷声。
张福沉片刻,从桌上酒壶斟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郑重说:“老朽一切拜托姑娘了,请。”
光转,从酒杯上一扫而过,女并不接杯,只是微微颔首,扭走。
“白姑娘……”张福神诚恳,酒杯举得更,“请!”
见张福老中隐有泪光闪动,夹带着几分祈求期盼,女心中一,回接过酒杯,就唇饮。
“劝姑娘别喝这杯酒,在有前车之鉴。”布帘轻挑,丁寿笑嘻嘻地了雅间。
“是你?!”雅间的二人异同声,声音有震惊、羞怒、慌乱,更夹杂着恐惧。
“在一见姑娘便神思不属,不知不觉跟在了后面,想来姑娘能会在的一片苦心,不忍降罪。”
丁寿眉间的笑意,将白衣女气得不轻。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你早就死了!我亲手杀的你!”张福用力了自己的睛,将混浊的老睁得最大,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福伯,小教您一件事,像我这样的人,即便喝了毒酒,掉落悬崖,也是不会死的,这就叫‘主角光环’,侬晓得吧?”
张福茫然摇。
“说的通俗易懂,就是‘天命’。”丁寿打了个响指,没羞没臊地嘘着自己。
见张福仍是满脸迷茫,丁寿只好放弃,摇了摇,“算了,代沟太大,解释不明白,什么时候你被雷劈了还没死,咱们再聊这话题。”
丁寿说什么‘光环’、‘代沟’的,张福一句没懂,起码知这小命大没死这件事是真的了,平静心绪,缓缓:“丁公大难不死,是有福之人,你我的事老朽自当有个交代,且稍后再议。”
“咱们还是现在说的好,当年你便用毒酒杀人灭,今日重施故伎,也未可知。”丁寿摇晃脑,言之凿凿。
见白衣女端杯不语,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尽是怀疑提防,张恕一声苦笑,自斟一杯:“为明心迹,老朽先为敬。”
“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咱们现在唠正事。”丁寿旁若无人地拉了把椅坐,左右看看二人,“坐说。”
张福面不豫,还是静静地坐了来,白衣女则肃立如故,看他的神犹如冰刃。
“张恕给平阳卫提供铁料,收了多少好?”丁寿托着巴问。
“丁公此言何意?”张福拍案而起,怒视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