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赵先生笑容可掬,“还能是哪个圣教。”
“你说什么?”钱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然他们初一,将军不妨十五,上次与您说的事不妨考虑一二。”赵先生坐到了钱清对面。
“你是白莲妖人?”钱清中杀气凛然。
“工料不是将军亲自领的,这工坊里的匠夫也掺杂着些许民籍,这外勾结,冒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赵景隆并不否认,哂然笑:“我等本是反贼,光脚不怕穿鞋的,只是惋惜将军,唉,署理都司的大好前程就此断送,实在可惜。”
“去你娘的。”利刃加,钱清仍旧破大骂,他想挖朝廷墙角赚小钱不假,可从未想过勾连白莲教造反,这可是祸及妻儿老小的罪过。
“等等!”钱清急声:“把话说清楚。”
钱清往桌案上狠狠捶了一拳,震得桌上茶盅一阵脆响,“京里那群杀才都他娘开盔甲铺了,老卖刀枪棍棒算得什么!”
“无心?怕是有意吧。”钱清冷笑,军交易何等机密,账目竟然藏在几十里外的洪县,这些人八成早就算计着用这东西要挟自己。
“敝人适才所请,将军可愿更改主意?”
收剑鞘,赵先生意味深长:“将军与敝人这生意系非小,若是去,又该如何是好?”
“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便帮我过了前这一关。”钱清脸一阵变幻,最终决定赌上一把。
钱清眉一皱,“老赵,早与你们说过了,你们河南地面遍地刀客绿林,兵弓弩防,也算不得什么,可你个堡围又不冲锋陷阵,搞些全铁甲作甚。”
钱清面上笑容早已消失,沉声:“老赵,这玩笑开不得。”
“是你们……?”自己的官位前程竟然是白莲教所给,这答案比方才所想的天通还难以让钱清接受。
考虑周到,只是将军可曾为自己想过?”赵先生细细的寿眉轻轻一扬,似笑非笑。
“圣教中人也不擅说笑。”赵先生十指交叉,笑容依旧。
“将军不信?”赵景隆。
“君不人所难,将军既不愿合作,赵某怎敢求,不过在奉劝将军一句,”赵景隆行至门边,诡异一笑,“足赶快收拾细逃命吧,锦衣卫怕是很快便会闻风而至。”
“圣教?什么圣教?”钱清右手悄然摸向了腰间刀柄。
“怎么说?”钱清奇。
“不错。”赵先生。
钱清正心有余悸地摸着脖,一听这话顿时一愣,不想对方竟如此轻易放过自己,迟疑:“你要走?”
这一刀钱清蓄势而发,毫无花活虚招,简单凌厉,刀还未到,刀风已将桌上文书得四散飘零,如风卷落叶。
叶未落,风已止,钱清的百炼钢刀鬼使神差地落到了赵景隆手中,人未起,他另一只手倒持着适才验看的那柄宝剑的剑鞘,剑柄鞘半尺,刚好将剑锋斜搭在钱清的颈侧。
看着惶惶不安的钱清,赵景隆自得一笑,“圣教人才济济,无孔不,无所不能,若非相中将军,将平阳重地交托你手,单凭你送的那银两,怎会如此快的加官擢升,膺重任呢。”
“我说将军说得不错。”赵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赵先生浑然不觉,振袖拱手:“圣教白莲使者赵景隆见过将军。”
“无他,圣教弟兄在洪失手中了算计,有一些账目可能会牵扯到将军。”赵景隆叹了气,“这段时日蒙您照顾,将军虽对我等避之若浼,赵某却不得不为无心之失给您提个醒。”
“不同不相为谋,在只好告辞了。”赵景隆笑作别。
“敝人自有用。”赵先生笑。
“好,将军果是条好汉。”赵景隆手腕一振,宝剑归鞘,又将钱清腰刀掷回。
钱指挥可不是安于现状的庸官,交易军所得大都用来打四方,只为更一步,也是才探得上风,自己将要署理都指挥佥事守备地方,这也是他今日心大好的缘由,可这白莲妖人又是从何得知,难他们当真神通广大,有读心异术不成。
“买卖不成仁义在,将军翻脸未免太快。”赵景隆一如往常斯文有礼。
“该死!”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钱清腰刀鞘,挟万钧之势兜劈。
“你从何得知?”钱清悚然一惊,脱问。
“用来嘛?造反吗?”钱清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