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不想若姑娘还是驯手。”丁寿晃着脑袋,东拉西扯。
“那是自然,本姑娘降禽控兽,无所不能。”若自矜一笑,灵巧地翻上背,儿扬蹄奋起,她安然若素,谈笑自若。
“这与姑娘倒是有缘,不如由你取个好名字吧。”丁寿上前也想抚摸鬃,套套交,那却昂首躲开,丝毫不给丁缇帅面。
看着丁寿吃瘪,若咯咯笑,“此是西域良种,桀骜不羁,通雪白,就唤作‘照夜白’吧。”
照夜白是唐朝西域贡给玄宗皇帝的名,与这匹白外貌秉倒也有几分相像,丁寿,“此足轻健,确有‘龙池十日飞霹雳’的气势,这礼儿姑娘可还满意?”
“凑合吧。”
若樱唇轻抿,故作随意,眉梢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丁寿看在里,还想取笑几句,却恰有手人来报。
“卫帅,王院着人护送二位姑娘已至衙前。”
挥手屏退手,丁寿笑:“姑娘,丁某有客到了,稍后再来陪你。”
“你的女客多得很,不必我。”若漫不经心地说。
丁寿告罪一声,随人去了前衙。
若秋波转,若有所思。
***
一辆乌篷车静静停在府衙前。
笑容满面的丁寿迎大门,不理前后行礼问安的护卫,径直来在车前,一手挑起车帘:“惊闻芳驾忽至,丁某迎迓来迟,还请二位恕罪。”
帘布挑开,现皓齿明眸、云鬓花颜的二女,宋巧姣惶恐:“承蒙大人一路照顾,小女岂敢言罪。”
“大人再造之恩,未尝报答万一,此言可是要愧杀妾?”玉堂看来调理得不错,言谈机锋未减。
丁寿哈哈一笑,伸手虚扶,“请。”
虽然车已放了矮凳,二位弱女无人搀扶车却是不易,何况堂堂缇帅纡尊降贵这丫鬟婆该的接引勾当,她二人也不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煞风景的话。
宋巧姣当日在皇姑寺是被丁寿抱回的丁府,一回生二回熟也想得开了,虽神扭,还是乖乖伸柔荑,由丁寿搀着了车。
玉堂则面如常,广袖舒卷,盖在丁二腕上,借着这层阻隔,才伸柔洁白的纤手,扶着手腕步车辕。
小娘们,跟二爷来这套,丁寿对这派嗤之以鼻,嘴上却不多说什么,笑引二女,他才要随后踏上石阶府,忽然边一个人影窜了过来。
未等那人近前,边护卫已纷纷刀在手。
来人是个乞丐,一补丁摞补丁的破烂衣衫,乱蓬蓬的发,瘪的脸颊上杂乱地长着几缕又黑又脏的胡,面对刀丛毫无惧,抱拳拱手:“请问可是缇帅丁大人当面?”
“你是哪位?找本官何事?”丁寿挥退从人,向乞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