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走上前问:“你信得过她?”
“信不过。”丁寿摇。
“那你还放他走?”慕容白纳闷,经过驿站走递的书信至少也是官府公文,甚至可能是地方秘奏,你个锦衣卫竟然毫不关心。
“真从她上搜东西来怎么办?”
丁寿的反问让慕容白一怔,丁寿随即凑近慕容白耳畔低声:“如果罪证确凿,本官总不好徇私枉纵,可要真办了她……二爷对人可不去手!”
慕容白心弦微动,张张还没等说什么,丁寿便又问:“对了,你傍晚时说什么消息来着?”
“上传消息,有批红货要过弹筝峡,西北黑多路人蠢蠢动,都想发这一笔横财。”
“关我屁事。”
丁寿不以为然的德恨得慕容白牙,当即哼一声,“你近日从西安的银号里提一大笔的银,以为能瞒过谁!”
“他们冲我来的?他们敢对锦衣卫手!”丁寿惊愕,他如今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堂堂二品大员,位权重,那些江湖草莽就没想想摸了老虎屁的后果。
“传的风声里可没说羊姓甚名谁,何况财帛动人心,关西之地民风剽悍,你当他们不敢为银砍了你的脑袋?”慕容白冷笑。
“西北绿林还真是有种!”丁寿摸着巴思忖片刻,猛地抬冲客店角落喊:“大和尚,你莫不是也为这个来的?”
店众人瞿然转首,只见伏案半晌的胖大和尚猛地支起,朗声大笑,“施主好力,不知佛爷哪里被看了破绽?”
“实话说没看,”丁寿竖起指微微摆动,“只是大和尚呼细弱,微不可察,若非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便是力深厚的一手,无论如何也不像一个沉睡之人该有的动静。”
“好见识!”和尚大笑赞了一声,“此番若非为了图财,佛爷可与你共谋一醉。”
“大胆匪类,竟敢藐视王法。”于永一路小心逢迎,还是栽在这鸟不拉屎的倒霉地方,只想赶快找回场,挽救在大老板心中的印象。
和尚把一翻,双眸之中光熠熠,于永瞧得心中一突,踌躇不前。
“大师好湛的力修为,不才敢问上?”丁寿同样心微凛,适才店几人恶斗,这和尚装睡不动分毫,除了心境修为了得,必也是艺人胆大,单从他呼低缓,不绝若线来看,功深厚还在谢自伤之上,不知是何来历。
“佛光一闪,福至心灵;祥云五,法名慧庆。”声音朗,余音不绝,和尚话毕却了一条啃剩的羊又来了一大,那犹如晨钟暮鼓的唱诵似乎自旁人之。
天幽帮在江湖中耳目灵通,慕容白熟知甚多人掌故,一听和尚法号失声惊呼:“恶僧慧庆?!”
“什么来路?”这小丫里只有她师父司潇,容不第二个人,竟然听到这和尚名字后如此失态,丁寿也开始好奇了。
“前任少林方丈虚云大师的得意弟,据传在慧字辈僧中武功佛法俱是上乘,本是一任掌门上上之选,却不知何故破门寺,在世间作恶多端,少林多次清理门不得,反被他闯了‘恶僧’的名号。”慕容白面凝重,司潇昔日叮嘱她这和尚武艺,若遇见当退避三舍,她一向视司潇之言为圣谕纶音,此时见了本人难免心中打鼓。
“女施主对佛爷知晓甚详,看来与我佛有缘。”慧庆咧嘴大笑。
“大和尚既受菩萨戒,当知业果报,如此绮语自大,不怕堕地狱么?”丁寿斜睨慧庆,神不善。
“菩提何来有证果,今日方知我是我。求佛不必山中去,佛在我心我即佛。”慧庆和尚双手合十,一派大德僧之貌,“佛家所谓直指本心,见成佛,贫僧世,我所,恨我所憎,想便,不存挂碍,如何不得成佛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