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及刀鞘,只用包了铜的刀鞘尖端直来人面门。
单手抓住刀鞘,司潇手腕轻,那亲卫手中刀便拿不住,被反夺而去,司潇握住刀柄,力激发,刀鞘飞将那倒霉亲卫撞了开去,随即清光闪动,如行云,罩向倒地的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亡魂大冒,贴地连爬数步,又如何躲得开如影随形的夺命刀光。
‘当’的一声脆响,一柄钢刀架在布日固德面前,免去了这小首异的场。
司潇也是微微惊愕,不想鞑中还能有人挡住她的一击,抬觑了一前鞑壮汉,也不多言,刀光翻转,掀起一团光轮,飞向来人。
讷古哷凯一脚将碍事的布日固德蹬了去,大吼一声,疾如闪电般接连劈一十三刀,叠成滔天刀浪,将司潇挥的光轮消弭无形。
来者武功之乎司潇意料,劈的刀式不独角度刁钻,用力且恰到好,又快又准,竟然连消带打将自己的攻势化解,鞑之中竟也有如此手,司潇好胜心起,将天冥斩的掌刀绝技化于刀锋,一刀挥,一刚猛无匹的威压之势向对方迫去。
讷古哷凯只觉一座大山从天突降,压向了自己,在这雄浑的压力,自己竟生无力挣扎的哀叹,只能乖乖匍匐,任由宰割……
不!如山的压力突然现了一丝隙,讷古哷凯仿佛看到了一线生的曙光,魁梧的躯如灵蛇般倏地闪退,逃了大山阴影,才得以息。
司潇刀锋展开,正待取敌命,真气突然凝滞不畅,暗声不好,攻势略缓,对方已然脱圈外。
死里逃生的讷古哷凯不敢再停留,立即带人逃庄院,角号声四起,散落在村中四烧杀抢掠的蒙古鞑兵纷纷涌村外。
司潇不逃不走,刀尖拄地,缓缓盘膝坐,一日夜间连服碧灵丹的恶果开始显,丹田之犹如烈火焚烧,烤得她唇燥,五如焚。
“恩公,您没事吧?”被救的妇人小心翼翼地从隔院墙后探,关切问。
“无事,去寻你的家人吧。”运气压制住丹田躁动,疲惫的司潇微抬,轻声。
妇人弱弱,才来几步,便看见满院尸,一声惊呼,泪落如雨。
撑起,司潇摇轻叹,缓缓:“你等在这里,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活……”
未等司潇清查房间,忽听‘轰隆’、‘轰隆’几声闷响,周边几所农舍房倒屋塌,尘土飞扬。
“这……这是怎么回事?”妇人花容失,惊慌失措问。
司潇顿时恍然,鞑在清除周边房屋障碍,让自己无可躲,哈,看来今日的确凶多吉少,便宜了那姓丁的小……
***
近百名鞑骑兵在讷古哷凯的指挥,用索套紧屋宇梁,借助力牵扯,一栋栋村舍轰然坍塌,四周各有上百弓手张弓搭箭,防备司潇从院中冲。
村沸反盈天,村谷场布日固德则暴如雷,耳朵上裹好的伤仍旧疼痛难当,让他脾气更加暴,对周边人胡乱打骂。
忽然农田中存放的战一匹匹引吭嘶鸣,此起彼伏,焦躁扬蹄,连临时立在田里的拴桩都被带起十几,那些负责看的鞑兵连着被踢倒了数人。
“怎么回事?这些混账鸟人连个都看不好么!”心烦躁的布日固德破大骂,令边鞑兵快去弹压匹。
这些鞑兵比他还要着急,蒙人犯边,通常一人数骑,这些匹除了装载劫掠的财,与明军对敌时更可作为安置伤亡同伴的乘,每少一匹便多了一分被明军拿首级去立功的危险,当乱哄哄四野里围去,唿哨追赶逃窜的匹。
“不事的废!”布日固德捂着伤耳,望向烟尘四起的村,狠狠往地上啐了唾沫,“直接杀去就是,得这般麻烦。”
这小爷脾气不好,边亲卫识趣的远远站开,免得被他作为气筒,可偏有一个不识趣的从农田方向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什么的?”一名亲卫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