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清空场,蒙古甲士严阵以待,便是个人再武勇又能如何,瓮中之鳖,差得只是个火候而已……
村前队伍忽然开始混乱,讷古哷凯心生恚怒,今日被一人单枪匹杀已够失颜面,怎地这群家伙还不知收敛,胡乱聒噪。
“何事?”讷古哷凯喝问。
一名军士上前低声耳语,讷古哷凯听得皱眉,“放他来。”
一群群的蒙古兵士般退,显重重包围之中的两个人,一个穿着蒙人衣甲的年轻人,一脸贱兮兮的坏笑,手中钢刀正架在布日固德的脖上。
“汉人?”讷古哷凯用官话问。
“谢天谢地,总算有个说人话的了。”丁寿用刀背拍拍布日固德光溜溜的,这小就知抹着鼻涕哭,番汉话夹杂不清,交起来忒烦。
看着吓得站也站不直的布日固德,讷古哷凯两眉攒到一,沉声:“你待怎样?”
“我么……”丁寿略作沉,振声呼:“司潇,你还活着没有?”
两扇木门‘哐’地大开,司潇与一名俏丽妇人走了来。
“司师侄,你无恙吧?”见了血染白袍的司潇,丁寿粲然一笑。
“你还活着,我死不了。”司潇冷冷。
好吧,这天被你聊死了,丁寿讨个没趣,看看司潇和畏缩在她后的妇人,对讷古哷凯:“,我要换他们两个。”
“这人杀了许多草原勇士,不能这么让他离开。”
“那二爷就给你再添一个。”丁寿中凶光大冒,刀锋已在布日固德脖上留了一丝血痕。
前人屠戮自己护卫的凶残景历历在目,布日固德再无半对旁人暴凶狠的模样,哭喊:“讷古哷凯,快答应他的条件,换俺回去。”
讷古哷凯心中一叹,孟克类英雄一世,怎会生了这么一个废,“好吧,某答应放你们三人离开。”
“第二,你们撤村去,将这村里人完好无损地交予我。”丁寿继续开盘。
“抓某一个人便要求这许多,你不觉得这买卖有失公么?”讷古哷凯轻笑。
丁寿的确心里没底,他只看这小在村发号施令,周边又有护卫,才选了他手,至于份有多尊贵,对方会不会卖他这面,他并没多大把握。
见对方面迟疑,讷古哷凯微笑:“你们汉人常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不若你换个打算。”
“不行,必须放了村里其他人。”司潇冷声。
“师侄,你什么打算?”丁寿拖着讷古哷凯来到近前,低声问。
司潇扭看了他一,再看看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布日固德,倏地掌住他一只手腕,在布日固德杀猪般的嚎叫中,扭断了他的一手指。
“把人都放了,不然每隔一盏茶我便断他一指,一炷香后断他一只手脚,过一个时辰我便拧了他的脑袋。”司潇说完便反客为主,拎着痛晕过去的布日固德退了院。
空着手的丁寿指着讷古哷凯,“好好想想,我师侄脾气不好,那小没多少零碎好拆。”忙不迭地退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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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司师侄,你觉得外面那鞑会为了这么个废心将村民放了么?”将布日固德结结实实捆在檐,丁寿拍拍手掌问。
“那人曾冒险救这贼命,这小鞑的份不低。”司潇。
“可要是他没你想得那般值钱,你我可就交待在这里了。”丁寿心里还是不敢托底。
“这是我的事,并没求你来。”司潇淡漠。
“在这种境遇说这话,可真让人心寒,”丁寿摇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