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谁来了?”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若早知你是将军之女,我又何苦与令尊纠缠,专程寻你便是了。”
洋洋盈耳,娓娓动听,丁寿只觉这声音耳熟得不行,再看门外来一名艳少女,白衣碧笛,茕茕孑立,目轻轻转,已将屋众人看个明白。
丁寿心里这个窝火啊,既然还是没办法,那拉着二爷扯什么臭氧层,当爷很闲么,立即拍案而起,连招呼都懒得再打,直接撒走人。
看他这畏手畏脚的模样,若心中便觉有气,“看什么!你都长这么大了,还是小时候的老鼠胆?”
“没脑的小淫贼。”若樱唇微扁,拍怕手掌,“来吧,鬼鬼祟祟的。”
府花园。
“兄所言也是实,陈总镇确是严令延绥堡寨边军不可擅动,军法森严,我等实不敢违令兵。”姜汉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不能。”若语笑嫣然,两排森森贝齿。
此间主人钦紧
少女嫣然一笑,顾盼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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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待到想起时再说。”若倒也痛快,直接将金牌丢了过来。
就当丁寿再度准备走门去,忽听廊庑间传来女清脆嗓音。
“我能说不么?”姜奭怯怯问。
“不一样。”若纤指一,金牌倏地收回袖中,让丁二扑了个空。
“这么说,你不是为我来的?”
在消不了中这恶气。”若皱着琼鼻,恨恨说。
花丛掩映之中,若摆着手中金牌,笑若花绽放。
府书房。
“缇帅为陕西之事奔波劬劳,一路辛苦,国朝有此良臣,实乃朝廷之福,三秦父老幸甚。”姜汉长吁短叹,满怀慨,要不是知这位是榆林人,丁寿几乎以为他家在延安呢。
“是寻我还是要回你这劳什?”若嘻嘻笑。
丁寿而今郁闷得很,本以为这丫随了自己一路,怎么也有‘落花有意随’的思在,今日不期而遇,他再盘算一几次会面的地,太白山、宁夏镇城、绥德州,合着小丫顺着边回家探亲呢。
熟知这位小姑脾气的姜奭心中猛地一突,不禁悄悄挪步,可惜还是没逃脱若的睛。
“小姜呀,许久未见,你的功夫展如何了,让来考校一番如何?”若一双目笑成了两弯月。
姜奭从一株花树后绕了来,踮脚向丁寿离去的方向望了又望,直到确认人走远了,才似乎松了气。
“你不知那小有多可恶,如果不要挟好,我实
“这些虚就不要多说了,姜将军,您能否兵襄助平乱?”又萌生几分希望的丁寿不觉前探,一脸希冀,你是参将还是副总兵,对二爷来说,派兵遣将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若果然深明大义,丁大哥未看错你。”丁寿喜笑颜开,没想再度扑了个空。
“小淫贼,你怎地来了?”
“怎么,不要?”若瞪圆了一双杏。
“可不是白给你,你得应我一桩事。”将金牌捧在前,若螓首微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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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百姓们面上,金牌可以给你。”白玉凝脂般的手掌重新将金牌托起。
重新回了客厅,换茶座,随着姜汉探问,他把此行来意说了一遍。
幸福来得太容易,丁寿一时没反应过来,握着犹带少女淡淡香的御赐金牌,不敢相信:“这便给我了?”
“要,要,要!”丁寿忙不迭连声,生怕这丫变卦,一溜烟儿跑了花园。
“既然你已打算还他,又何必提什么条件?”姜奭不解问。
“这小淫贼胆包天,想来别的胆也不会小。”若掐着柳腰,嘻嘻笑,“就是脑不太灵光,若是他一拒绝,我还真不知怎样把那牌给他。”
姜奭被训得一缩脖,低声:“能不怕么,这人可是当朝缇帅,听爹说前不久宁夏巡抚都被他拿大狱,还不明不白死在了里面……”
“都一样。”御赐金牌在葱般的纤细指间来回动,看得丁寿心急,忍不住抬手去抢。
唯女与小人难养也,丁寿一浊气,:“什么事,说吧。”
“我的小姑,延安府万千百姓正陷于乱民教匪之手,你我这里叙谈几句,那边可能便有几人丧命,几破家,我实在无心与你磨牙。”对这不识大的小丫,丁寿急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