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几百年就没成过事,看着这么不靠谱啊。
军士领命清理战场,钦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开:“缇帅,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将军何须客气,但说无妨。”
“缇帅如何知晓黄河冰冻之期提前,并预伏人在此?”钦确是诧异,这场大雪来得突然,他久居延绥也未及时觉察黄河冰清,这小看着不着四六的,竟能料敌机先。
“对啊小淫贼,你是怎么未卜先知的?莫不是通阴阳易理,玄门术数?”若不合时宜地凑了上来。
“放肆,此地哪有你说话之,还不退!”钦对这个无遮拦的女儿实在痛。
若小嘴一扁,怏怏不乐。
“将军少安毋躁,此事令嫒也知详。”
“我?我可不懂阴阳八卦,好难哦。”若杏迷茫,连摇螓首。
“丁某也不是夜观星象博古通今的诸葛孔明,说起来还要谢白莲教给提的醒儿。”
“白莲教?难其中也有缇骑暗桩?”钦奇。
此言一,莫说好奇宝宝般的若,便是昌佐和其边张姓男也忍不住侧耳细听。
“那倒没有,不过若可记得你我在山西如何会面?”
“如何会面?”若
黛眉微颦,回忆昔时景:“还不是因为你调戏那小寡妇,要脱人……”
“咳咳……”丁寿极力掩饰尴尬,笑几声,才继续:“不错,正是苏三案牵扯白莲教勾结平阳卫走私军一事,当时丁某便奇怪,说事败,军械已然到手,白莲教本该迅速斩断与钱清等人的联系,他们却反其而行,冒险派教中关键人恩威并施,拉拢钱清,说明平阳卫对这些逆贼至关重要,甚至还在那些走私的军之上。”
钦,“缇帅所言不错,平阳襟带河汾,翼蔽关洛,自古便是雄胜要地。”
“因此我便留了心思,白莲教延安府举事,看似声势浩大,但陕北民贫地瘠,绝非久据之地,待边军兵一到,必然土崩瓦解,西安府为关中要冲,城池固,非旦夕可,又有潼关天险扼守要,贼人翅难逃,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一河之隔的吉州有可乘之机,偏偏巧了,这吉州恰是归属平阳府辖……”
“可是白莲教匪阴结平阳卫的谋划已被缇帅破坏,他们还会再重蹈覆辙,谋划此地么?”钦拧眉不解。
“说不会。”丁寿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脑袋:“不过怀疑的种一旦种,便生发芽,扰得丁某夜不能寐,即便得了田奉璋烧船的消息仍旧心绪不宁,苦不堪言。”
“哈,难怪听爹说你有个‘雄狐’的诨号,果然是狐多疑。”若笑打岔。
“一边去!”钦这回是动了真怒,为了让女儿明心亮,防火防盗防丁寿,私将他那个不光彩的绰号也报了来,没想远离登徒心愿没达成,自己反被女儿卖了个净。
若噘着樱唇,委屈巴巴地闪到一边。
南山有狐,居位而行邪行,老,你当二爷没读过书是吧,那帮大巾糟践老的奏本你都拿来给二爷别刺儿,真当爷是菩萨。
钦面涨红,讪讪:“某家教不谨,小女不择言,得罪之还请缇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