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存,朝廷何以施政
统兵!」丁寿摆一副凶相,恶狠狠地回瞪一个痴痴望着白少川的年轻妇人。
「刘公公让我带句话给丁兄。」
那妇人似乎并未被丁寿凶相所吓,反被白少川略微颔首致意得满脸羞红,
捂着嘴偷笑而去,让丁寿好生后悔今日没有穿官服门。
「什么话?」
「一句俗谚:死知府不如一个活老鼠。」
「啊?」丁寿面不解。
「杨一清致仕归家,这次三边翻的旧事足够他焦烂额,虽有张尚质在刘
公面前为他求,未有狱问罪,罚米输边却在所难免,如今他自顾不暇,这棵
大树倒了,原来树上面那些猢狲定要另寻一棵遮风挡雨。」
「刘公公看上杨一清手那些猴?」丁寿摇,不以为意:「这些猢狲
们良莠不齐,还各有山,想收拢他们可不容易。」
轻吁一白气,白少川微笑:「所以刘公公才早早布置,以才宽总制三
边,与公公素来相近的曹元巡抚陕西,将延绥曹凤调职都察院,宁夏刘宪升任留
都司寇,让这些猴失了领,终日惶惶,最好再有人杀鸡儆猴,那些猴因惧
生乱,更会急寻保命大树。」
「所
以刘公公遣我来是为了找几只鸡杀给那些猴看?」
「差不多吧,不过刘宪死在狱中却非公公所想,毕竟一任封疆大吏,得太
切恐会让那些小猴唇亡齿寒,生敌忾之心。」
「刘宪之死可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丁寿立即辩白。
「事已经了,其他无关紧要,既然惊到了猢狲,便索让他们丧胆,这
衣卫得还算不错。」
丁寿鼻腔嗤了一声,「我谢你啊。」
白少川对丁寿的阴阳怪气习以为常,轻声:「曹凤已被勒令致仕。」
「他不是被调回都察院事么?」丁寿皱眉。
「赴任来迟,因故罪之。」
「来迟?陕西这边的延绥巡抚还空着呢!」丁寿想起那个任命八个月还玩失
踪的前广东布政使便来气,如果不是手上有御赐金牌,得被他耽搁多大事。
「刘孟已然至京领敕。」白少川。
丁寿没好气:「他死哪儿去了?」
「据说是回了趟江西老家。」
「去他大爷,从广东到北京走了八个月,他是想在老家过年么!」丁寿几乎
脚大骂,发觉街面行人惊诧目光,自觉失态,拉着白少川到无人街边,恼:
「再等他走到延绥,是不是还得半年!」
不理会丁寿言语俗,白少川只是轻轻摇首:「朝廷改命河南布政司左参政
徐以贞,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延绥地方,不日即可到任。」
「刘孟呢?」
「已经了诏狱,等候缇帅回去发落。」
看着丁寿一脸错愕,白少川抿唇轻笑,「天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
你丁帅之怒,折他几个封疆重臣,也不为过。」
轻轻了丁寿的黑狐裘披风,白少川转继续向前。
「这又跟曹雄有什么关系?」丁寿快步追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