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居敬问询。
「我么?」周尚文摇失笑,望着东方:「以指挥使衔守备黄河东岸边墙
,鞑若要攻宁夏,便从周某的尸上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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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城。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细瓷茶杯被摔得粉碎,丁广恨犹不平,接二连三仍
旧摔个不停,直到房已无件可砸,他才疲惫地跌坐在椅上。
「丁兄,何事这么大的火气?」一名四旬左右的军官推门而,见了这满地
碎瓷,不由讶然。
「什么事你不知!合着你没被降职是不是?」宁夏总兵姜汉到任后,便将
与前任巡抚沆瀣一气的丁广降为千,难怪丁将军愤懑难平。
「咱们武人职位升来降去本就正常,改日立个功劳,抢上几个首级,不就又
升回来了么,何必置这个气。」来人同是指挥使官衔,名唤何。
「老来了,看看升上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李睿、杨忠那两个杠就不
提了,连那个杂役都爬到丁某上了,这气怎么咽得!」
丁寿诺言兑现,仇钺等几个不得志的宁夏军官,都一跃成为都指挥佥事,让
素来鄙薄仇钺的丁广尤为不忿。
「几个小人得志,老哥何必与之计较,待我为你引荐一位朋友。」何拍拍
手掌,一名文士推门而。
「学生孙景文,见过丁将军。」
「老何,你知晓我素来不耐与这些穷酸打交。」心火正旺的丁广看谁都是
一百个不顺。
「这可不是穷酸,而是财神爷,」何压低声音笑:「当日库中仓储的那
些粮草大半可都是孙先生买的。」
「哦?」丁广上打量了一番孙景文,一指椅,「请坐。」
孙景文谢座,丁广一捶桌,愤愤:「孙先生来得不巧,以前的买卖
不得了,有把柄在衣卫那,安奎、吴仪这般杂碎又盯得紧,鼻他娘一个个
比狗还灵!」
「将军不必懊恼,学生此来特为将军送财的。」
一沓银票推到面前,丁广直勾勾地盯着银票数额,嘴上却:「无功不受禄
,孙老弟这是何意?」
孙景文拱手:「这是赔之礼。」
「赔?什么赔?」丁广好不容易把睛从银票上挪开。
「丁兄还不知晓吧,你与孙先生早有交,抢夺吴仪账册的人可都是他安
排的。」
「啊!」丁广仓皇站起:「你是来灭的?!」
买卖军需是一回事,杀官无异等同造反,丁广如今失势,第一反应便是人家
趁此机会过来铲事。
「老哥多虑了,何某这个中人不是好好的,你又有什么大碍!」何笑语宽
。
丁广战战兢兢地重新座,将银票推了回去,「孙……孙兄,贵方的损失我
也听说了,那事的尾款几日会设法凑齐,只请将那件请托烂在肚,莫要再与
人提起。」
孙景文淡然一笑,住了推送过来的银票,「事未办妥,有何颜面再收银
,再则有言在先,学生此来是为送财,并非讨账,银还请笑纳。」
「这……老何,你们二位到底打得什么哑谜?!」刀血的杀手们这般有
职业素养,让丁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孙景文与何相顾一笑,「无他,敝主人想交丁兄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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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丁府,二人来至无人僻静,孙景文:「如何?」
「放心,这小里只有银,何况咱还着他买凶的把柄,还怕他不真心
实意替我们办事。」何冷笑。
「原先想夺了账册藉机要挟宁夏文武,如今只好用银一个个收买了。」孙
景文仰天唏嘘,「时间不等人呐!」
「也非没有好,借此之便除了王九儿那个妖妇,平日借着那扁畜生装神
鬼,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若真大业得成,怕是在王爷中,她的功劳还在我
们崆峒派之上。」
孙景文呵呵笑:「这话可别让王爷听到,他老人家是真心疼惜那位九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