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若要品评,不妨
问问此间住持。」
「说的也是,大师,对小可拙作有何见解?」
见解你个,这小摆明是来砸场的,住持老和尚的鼻都快气歪了,
上便要令封山逐客,却见一个卷发鹰鼻的目大汉快步走了过来。
「大人,大同游击署都指挥佥事昂与都指挥佥事麻循在山门外候见。」于
永叉手言。
「来得好快。」丁寿无奈摊手,与这和尚还没逗够呢。
正准备撵人的住持险些咬了,莫名惊诧:「你……施主是官?」
「不像么?」丁寿那副笑容的确欠打,奈何住持僧不敢手。
「本官去应酬一,你们接了宋姑娘也一同过来吧,白兄……」丁寿回首已
不见了白少川,晓得他那清冷,丁寿也无谓多言,撇撇嘴便向寺外走去。
宝宁寺山门前,两队边军将士在两名将官带领肃然分列,一见有人从山门
而,二人立即抢步迎了上去。
一名三十余岁彪悍健壮的将官躬一礼,「末将昂恭迎缇帅大驾。」
另一个蓬松胡须已垂到前的中年将领落后半步,也声:「标麻循给
缇帅见礼。」
「二位将军不必客气,丁某回京途经贵地,叨扰之,还请海涵啊。」
「缇帅奉旨巡边,万金之躯莅临右卫,乃我等之幸,何来叨扰之说。」昂
齿伶俐,与他武夫表象甚是不符。
「将军说的是,大人立功边,杀敌无算,为北地百姓狠狠了鸟气,
我等激佩服还来不及呢,哪有说三四的地方。」麻循捧着一把大胡呵呵大
笑。
这大胡还真是个妙人,丁寿也觉有趣,应了二人之请,赴宴洗尘。
闲人逸去,宝宁寺又恢复了清静,住持和尚看着影上墨迹犹新的几行题诗
,哭无泪。
「方丈,怎么办?」知客僧小声问。
「什么怎么办,」住持苦着老脸反问:「那年轻贵人份不低,他留的墨
宝老衲又能如何?总不能铲了吧?」
「可这首歪诗都鼓动人去求学问了,放在此,人来人往的,怕是有碍香
火。」
知客僧人说的确有理,住持老和尚咬了咬牙,「来人,将这面影整墙移
到后跨院去。」
住持和尚为人圆,既然题诗那人招惹不起,便将这面影墙直接移到香客
罕至的后跨院,也不会误了庙中香火,若那人再来问起,也可说是为了妥善保存
墨宝,才有此定计,旁人也说不什么。
老和尚是退有据了,可苦了那些小和尚们,又不能大力损了墙上字迹,只
好小心翼翼深挖墙基,搞得此灰尘飞扬,一众光怨声载。
「几位小师父,你们在忙些什么呢?」
一个柔甜动听的声音响起,几个小和尚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粉衣少女玉立亭
亭立在前,此女柳眉凤目,肤白如玉,明明生得媚绝,顾盼间却又透着一
英气,让人不敢多看。
「女……女檀越,贫……贫僧有礼了。」几个小和尚脸红心,结结巴巴话
也说个不全。
看了众僧窘态,少女不禁轻抬罗袖,掩莞尔,顿如丽花绽放,媚横生,
只看得几个和尚齐齐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