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只见众人七嘴八的说着。
「你知吗,听说柳青莺柳女侠在卢员外寿宴办英雄大会之时,屠灭与会所有人,甚至紧接着前往师门,杀了自己师傅师妹,将玉凌付之一炬。」
「是啊,柳青莺之前号称天第一女侠,这可是真是脚了,能这等惨事,说明是本如此,此刻已是天第一,无数正派人士想要除之后快。」
「你知吗,柳青莺以前很多盛传的善举,如今给当事人起了底,那真是在以公理正义之名,行伤天害理之事。」
「几位兄弟,拼个桌,可否细说?」
柳青莺以力改变声线,凑了过去。
「噢,这位女侠有何疑问。」
「柳青莺大名我亦听闻,十分敬仰,今日才关,除了卢府与玉凌之事有所耳闻,这以前的事没有听说。」
「是这样的,听闻这大概就两类事,一种是柳青莺曾帮助的过的人,如今在以各种理由给这些事煽风火,我看这一类人就是很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柳青莺帮得了一时,帮不得一世,他们反倒将自己的落魄归咎于柳青莺,好像有个叫吴亮的最有名吧。」
「这些人确实没理,不过还有一类,则十分真实了,柳青莺不辩是非或遭人利用,错杀好人,又或是一时帮上了人,却惹得仇家报复,恶果更甚。」
「唉,便是多错多了?」
「此中之事复杂,只能说人在江湖,没有完人罢,没有完事罢。」
「谢诸位兄弟,我明白了。」
柳青莺神微微波动,此番来,江湖之事竟和祖师那天说的分毫不差。
……柳青莺遍查令上之事,竟分毫不差,总而言之,她有错,却又不完全是她的错,换作江湖人的其他人来,也不见得能的更好,但柳青莺无法原谅自己,这与她从小所秉持的信念所差甚远。
又至飞仙山庄门前,柳青莺心中激,不能平静。
「正,正,可怜我,终其一生。」
柳青莺两行清泪,跪倒在地。
「这反应比姥姥当年激烈太多了吧。」
少年在暗砸吧着嘴。
「老毕竟活过了两甲,见得多了,自然平静些。」
灵瑜闭着,无喜无悲。
「老虔婆自己小时候见得坏事太多,受刺激了,整这怔门,教这些怔人。」
古蔓一脸戏谑。
灵瑜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波动。
「你看我,多随啊,想嘛嘛,何必老拘泥于一个正不放呢,这么简单的事,却陷在里面,难以自。」
古蔓继续调侃着。
「你说的也是,老以往看得复杂了,随些也是好的,世间总有不平,单凭我们是没办法的。」
灵瑜罕见的睁开双,,更罕见的是竟然没有对古蔓的话行反驳。
「老虔婆……」
古蔓也没有料到灵瑜居然顺着说,收起了开玩笑的神,噘着嘴。
柳青莺着泪,一脸视死如归的表,将灵瑜的佩剑架在脖上。
「老虔婆,我再和你打个赌,就赌这柳青莺不得去手。」
古蔓说罢,和灵瑜双双望向少年,少年示意。
「老以为她得去手。」
「好,那我便赌她不去手,要是我赢了,之前的赌约就取消,如果输了,时间就再翻倍。」
「彩姨,阿雪,阿霜,阿冰,师傅……」
柳青莺闭目,脸上满是泪痕,剑已推到自己的脖颈边,甚至渗鲜血。
柳青莺正手,耳畔却响起那日柳寒的嘱咐,脑海中又浮现来那日的惨状,师妹们的遗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痛苦。」
柳青莺大喊着,一句过一句,却在最后一段时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