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
当她找到窦明礼的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她上前敲门。门开了,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三十来岁的男,他就是窦明礼。种寒玉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自己是刑派来的公差,想了一解他哥哥窦明仁的死因。窦明礼原想拒绝她,可是转念一想,这女人是京城来的,上带着刑的腰牌,应该不是王太守一伙的。再加上她是个极为貌的女人,得让他想上跪,成为她的裙之臣。于是他就把她让了屋里。
窦明礼没有成亲,更没有儿女。他家里似乎很穷,种寒玉四一看,没有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窦明礼给她倒了一杯茶,两人坐聊了起来。窦明礼说,哥哥窦明仁的死确实很可疑,他怀疑是被王太守派人谋杀的。他当时外办事,等他回来时,哥哥已经葬了。他曾经听哥哥说起过一些王太守的贪赃枉法的行径,但是他不知哥哥手里是否有真凭实据,就算有,他也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种寒玉又问起他的嫂,:“你嫂是不是知一些?”窦明礼答:“我嫂她是一字不识的妇人,哥哥他从来不跟她谈论衙门里的事。我的侄侄女还不满五岁,从他们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种寒玉大失所望,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到来却是一场空。她正想着一步该怎么办,忽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因为是夏天,窗上只挂着一帘薄纱,并没有关上。窦明礼也听见响声了,他壮着胆大声喝问到:“谁在外面?”种寒玉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她猛地站起来,隔着桌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桌另一端的窦明礼,两人一齐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只听得“嗖”的一声,从窗外来一枝利箭,钉在了墙上,箭杆土墙足有三寸深。要是她的动作稍微慢一儿,这枝利箭定会穿窦明礼的!
种寒玉在地上抬一脚,将桌踢翻,桌上的蜡烛掉在地上熄灭了,屋里变得漆黑一片。她小声对窦明礼:“你留在这里,不要声,也不要动!”她自己携带的腰刀,推开门,跃了去。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四里察看了一遍,又等了一会儿,认定偷袭的人已经走远了,这才回到屋里,重新上了灯。
她把窗关好,从地上扶起还在浑瑟瑟发抖的窦明礼,:“没事了,刺客已经走了。”窦明礼吓得脸苍白,问:“当……当真?”他见种寒玉像是要离开的样,急得一把抓住她的袖,:“那……那刺客若是再……再回来该咋办?”种寒玉没有回答。她能有什么办法?难他想让她一直守在这里保护他不成?“这位公差,我明日就离开此地,再也不回来了。公人今晚可否留在此?我……我害怕。”窦明礼红着脸对种寒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的公差,不知该怎么称呼她,索就称她为公差。
种寒玉见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起来还怪可怜的,就答应了。只是他家里只有一张床,宽不过三尺,一男一女两个人如何安歇?
窦明礼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家穷得连多余的铺盖都没有。此地白天虽然炎,晚上却不是一般的冷,不盖被睡在地上是肯定不行。最后还是种寒玉了决断:罢了,我们都睡床上,同盖一床被。你靠里面睡,我靠外面睡!
他们俩没有脱衣服就上了床。还好,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