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没有其他的人,主人和小二也不在跟前。
扈三娘见他满脸通红,两放光,似乎真的看到了希望,便问:“哦?那你说说,我能怎么帮你?”
张叔夜一五一十地将这其中的缘故说了来:他前些天在街上闲走时,无意中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姓宿名元景,官拜殿前太尉,是当今天面前的红人。宿元景可能是来微服私访的,他穿着普通的青布长衫,周围有着便衣的十几个彪形大汉保护着。他们走了一青转大院。
张叔夜中士时,宿元景是主试官之一,他们见过面,宿元景对他颇为欣赏。只是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当年的青年学?张叔夜想,若能请宿元景为他说话,也许他可以官复原职。他激动起来,走上前去敲门,说自己是太尉的故旧,有事求见。守在门护卫们拦住了他,不许他去。他急得大叫起来,那些人本不听他说什么,将他推推攘攘地赶了来。
张叔夜心想:宿太尉是朝廷大员,连当朝的太师蔡京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自己是一个被免职的知县,怎么可能轻易见到他?再说他如今落魄,羞涩,发凌乱,穿得既不整齐也不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气的青年学了。那些护卫说不定把他当成疯或者乞丐了。于是他便死了这条心。
如今扈三娘也要赶他走,他急之想到了当年考科举时听说的关于宿元景的一些事,觉得扈三娘能够帮上他。只是这种事,他作为一个男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得呢?
扈三娘见他迟迟不说话,失去了耐心,正要起离开。张叔夜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她磕起来。他一边磕一边说:“扈贤妹,你行行好吧!你要是帮了我这一次,就是张某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今后唯贤妹之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扈三娘伸手拉他,却被他抱住了大,将拱了她的怀里。她一时没站稳,一屁坐到了地上。张叔夜闻到她上女人的香味儿,脑一,趁势要往她上爬。扈三娘收用力一蹬,将他蹬了一个跟。
张叔夜这才清醒过来。他赶紧跪在地上:“扈贤妹息怒。我想起了当年和贤妹之间的恩,一时糊涂,冒犯了贤妹。请贤妹赎罪。”说罢里又涌了泪。
扈三娘这几年倍受命运的折磨,却也养成了百折不挠,善于杀伐决断的个。不过她心深,却还是当初那个一个充满柔的女。张叔夜说到他们之间的恩,她心中一酸,差一也跟着他泪了。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
“张公,你且起来,跟我把这件事仔细地说一遍。”可以听得来,她的语气比刚才柔和多了。
当今天赵佶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跑箭,无所不会,无所不。宿元景年轻时,曾经是赵佶的侍读,那时赵佶还未登基。赵佶乃是神宗皇帝的第十一,整天除了读书,就是和一帮公哥儿们游山玩,诗作画。
赵佶的格十分佻达,常常狎取乐,还喜好男。宿元景那时也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公,他和赵佶的关系早已密切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张叔夜听其他考生们私里议论,说宿元景与其说是靠着正值与才学而飞黄腾达,还不如说是把自己的屁卖给了赵官家。
张叔夜后来遇见过一个同乡,他曾在宿元景的府上当一名小事。他们一起去喝过一次酒。酒酣耳之际,那人向他透:宿元景确实有此‘癖好’,时常有长相英俊的青年学前来与他关起门来密谈。有一次竟惹得他的夫人大发雷霆,差一闹了笑话。
扈三娘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她刚开始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到后来突然明白了张叔夜的意思,‘呼’
地站起来,满脸通红,指着张叔夜的鼻:“你!你是……要我女扮男装,去勾引宿太尉,求他为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