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

        临门时她跟睡惺忪的姜珍珍女士打了个招呼，姜女士看着打扮致的女儿，锐地察觉到她今日气场的不同，问：“今天又有委托了？”

        姜鱼：“四角酒吧的老板。”

        姜珍珍：“秦震啊……那不是你孟姨的旧人么，要我给你孟姨打个电话吗？”

        姜鱼莞尔，“既然是旧人，那就不提也罢。孟姨不是新交了个小男友？”

        姜珍珍乐了，“倒也是。”

        关于荷官的事，姜鱼从来没有瞒过姜珍珍，在她看来，隐瞒不是保护，在任何时候，“保护”这个动作都必须包主动。

        事实上她荷官的人脉，除了上一位荷官留来的，还有一分来自姜珍珍。她在剧团多年，扎于麻仓这片土地，三教九的人认识得也多。

        楼的时候，秦震派来的车也到了，给姜鱼开车门的正是昨晚被林西鹤打爆了的火系异能者。

        “姜小。”他低着显得格外谦逊，搭在门把上的手有轻微的抖动，衬衫有绷带的痕迹，还微微渗着血，看来昨晚回去后也没讨到好。

        姜鱼从来无意为难这些手人，了坐上车。

        秦震会找上门来并不意外，当他得知那个举报人就是林西鹤，林逝的儿，碰就成了之策。而这时，跟林西鹤一起现的姜鱼，就可以发挥她荷官的效用了，譬如――说和。

        不过姜鱼并不打算接这个委托。

        车驶上悬浮轨，开始平稳飞行。会面地是姜鱼选的，在城区的一家咖啡馆。既然不打算接委托，那她自然不可能去对方的地盘面谈。

        等到了地方，秦震已经等在那儿了。

        姜鱼推了推墨镜，掩去眸中的一派冷漠，嘴角却勾起微笑，缓步走店里。

        秦震年近五十，鬓角泛白，但眉目依旧年轻，像丛林狼披上了西装，狠厉但克制。他在窗边坐得很沉稳，靠着椅背，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着姜鱼，那里面有很多审视、一丝隐约的忌惮，但唯独没有尊重。

        “坐。”他抬手。

        咖啡馆里没有别的客人，看来是被清场了。

        “秦老板客气。”

        “姜小，跟林西鹤是什么关系？”

        秦震开门见山，姜鱼也不意外，她看着自己面前早就准备好的还在冒着气的黑咖啡，有些遗憾。她其实更喜喝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