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无数秦军将士亦是声呼应,喊叫声般起伏澎湃,一时竟是声震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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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洛的另一畔,韩竭扎的亲军营中,却呈现别样的安逸气氛,不仅士兵们一个个面从容,全然没有面临战阵的紧张,纷纷在聚集在一起,着投石河之类的嬉戏,军营中心的帅帐中更是隐隐飘散丝竹之声,悠扬悦耳,竟是丝毫没有战场的压抑气息。
见此景,盛年的心中不由更是沮丧,对后续的战事也愈发担忧起来。
他乃魏人中的新晋将领,由龙阳君特别擢,奉命统帅九万魏军,加到此次的合纵军中,以求击退秦军,解开魏国的亡国之危,若能收复失地便是更好。
只是此次的诸国合纵,从一开始便是波折不断。
先是仲孙玄华在邯郸一番搬,竟帮着一个赵国公主政变成功,主掌了中枢王权,此举顿时得赵国军方大为不忿,李牧始终驻留北疆也便罢了,廉颇却带着一拒绝战,无奈之,赵人唯有以新晋的庞爰为大将,原定参战的十五万大军也不得不缩编为十万,此外楚国也临时变卦,以斗介新亡为理由,将预定的八万大军缩减到了五万,就连仲孙玄华本人都借齐国路远,后勤难以支撑,行缩减了三万援军,的预定的四十五万大军,最终只聚集了三十余万兵士,不过勉比秦军略多而已,远没有预定的人数优势。
赵孝成王既死,楚人亦无心争夺,统帅之位便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仲孙玄华上,只可惜此君的统兵作风,竟远没有传言的凌厉势,在率军直大梁,退了蒙骜后,他便大为消极,几乎是目送着蒙骜渡过大河,在伊阙立营寨,又仅是象征攻打了半个月,便不再主攻,转而命众将谨慎防御,而在秦人援军赶到后,他更是每日只用一两个时辰布置军议,余的时间则尽数消磨于醇酒人之中,呆了不到三个月,竟只留了一个副将滕翼代他指挥全军,自己却返回大梁消暑去了,这幅沉湎酒,不思取的模样,直看的韩魏诸将个个心中恼火。
直至冬后,仲孙玄华方才回返军营,却仍是终日饮宴,对于秦军的诸多挑战示威一概不加理会,直至过了年,见诸国将领均是心中愤,大有群起反
抗之势,他方才宣称已从燕地调来亲军五万,待援军赶至,便要拟定计划,一举破秦,算是暂时安抚了军心。
可惜时至今日,韩竭所赶到已有半月之久,仲孙玄华却仍是绝不提攻之事,更破天荒的接受了韩闯的建议,声称要邀请三大名姬之首的凤菲来军营中献舞娱乐,这个消息一传开,不必说他国将领,就连他素来亲信的大将韩竭都是看不去,在军议上言劝谏,却惹得仲孙玄华大怒,竟立时将他赶军帐,当众责打了十军棍,让他丢尽颜面,顿使众将大为灰心,皆燕人到底是何等的白痴,才败亡在这样一个酒之徒手里,均已对击败秦人不抱希望,只寄望秦人能因粮秣耗尽而主动撤退。
纵是如此,心知仲孙玄华此人心狠手辣,就连名动天的田单、信陵君等人亦是死在他手里,盛年仍是不敢造次,在军帐外立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到侍卫通传后,方才大步帐。
仲孙玄华的帅帐不仅极为宽敞,更布置的极为豪奢,沿挂满了耀的华灯,使得帐亮如白昼,地上铺满了又厚又的纯白毡,毡上随意地摆放着十数个巨型垫,可枕可倚,只使人到一旦卧,会长睡去不愿起来。
帅帐中心摆放着一个大铜炉,纯郁的沉香木烟由炉升腾而起,徐徐飘散,在帐中弥开一层薄薄的轻纱淡雾,香气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