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她和妈妈去了爸爸的墓前，他的墓碑被修补过，上的蓝底照片是新的，那张敦厚方正的脸在阳光朗地笑。

        余小鱼在家吃了顿饭，尝到熟悉的味，后来稍加询问就明白过来，原来四年前妈妈是去家了半个月短工，而那个打电话到鸿运来的人正是谢曼迪。妈妈怕她担心，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她这里知江潜和家在筹备什么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帮了一个大忙。

        爸爸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余小鱼细心地拭墓碑上的灰尘，把菊花扯来均匀地洒在台面，留了三支竖在碑前。妈妈把祭品一样样摆在台上，一方白煮的肉，一条半生的鱼，一碟炸糯米圆，几个苹果橘，还有一小瓶茅台酒，摆完了双手合十，在心里和丈夫说了好些话。

        余小鱼望着爸爸的照片，睛又湿了，她多想再见他一面啊。

        “爸爸，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件事……”她默默地说，“我喜上带我实习的老师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对我没意思，嫌我烦，难过得要死，后来才知他也喜我，就是对自己的要求很，胆也小，怕错事才让我去别的门。他还说第一看到我就觉得我很可呢！我毕业后，有一天在地铁里又遇到他，他一脚把我的手机踩碎了，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安排了好多看起来像偶然、其实是打细算过的事……

        “他的心思虽然多，但是个很好的人，还帮忙把放利贷的那群氓送监狱了，里面就有用砖拍你的那个。就是不知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又发病……我觉得妈妈可能已经知了，但她没有告诉我，我就不问，她肯定是为了我好。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对了，爸爸，江老师不是银城本地人，你千万不要不满意啊！”

        “小鱼，去烧纸了。”妈妈在前面喊她。

        余小鱼提溜着袋跑过去。

        烧纸场烟灰冲天，她在外面等着，妈妈去排了一会儿队才找到空位置，烧完了就拍着上的纸屑来。

        “妈妈，你好厉害呀。”余小鱼意有所指，挽着她的胳膊，一蹦一地台阶。

        “那当然，要不怎么能生这么聪明的女儿！”余妈妈了个“咔嚓”的手势，“谁要是欺负我家宝宝，妈妈就——”

        她把垃圾袋一丢，噗通一声，正中垃圾桶，“——把他们都掉！”

        母女俩驾车离开墓园，郊外光明媚，青山绿让人心旷神怡。

        江潜早上说订了生日大餐，让她注意邮箱，到时候确认一餐厅发来的订单信息。回市区大概要七，余小鱼准备直接去吃饭，一边滋滋欣赏着沿途风景，一边遐想着饭桌上的山珍海味。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屏幕弹一封名为《录取通知》的邮件。她起先以为是垃圾广告，习惯开要删除，忽然呼一滞。

        【亲的余小鱼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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